服用,然後跳起來嘲笑你們無能,何必趴在椅子上。”
獨孤輕狂怔了一下,想想她的話倒有點道理,不過懷疑心仍未消退,她太奸、太會作戲,叫人放不了心。
“師父,你錯怪小奴了,是我的仇家尋上門,和小奴無關。”恩天隨解釋著。
“哼!你的仇家也太會挑時間,多拉幾個來陪葬,連你心愛的小奴都得和你死相隨。”
小奴,是的,他的愛,生平最放不下心的人,他想開口說幾句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正當他在痛責自己時,江上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隨即推了一個女人進來。
“的確會挑時間,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發起狠來連神佛都擋不住。”果真最毒婦人心。
“上寅――”
“莊主,我想你該親自審問一下表小姐,為何全莊中了毒而她沒事?”
“娉婷?!”恩天隨質疑的眼神望了過去。
頭髮有些散亂的任娉婷抬頭一看,滿廳虛軟不堪的僕從、奴婢,訝異的茫然神情佈滿臉上,她伸手捂住驚喘的檀口。
不應該是這樣,為什麼和爹說的完全不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失神地念著,不知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情況。
“你敢說不知道,這是我在你房裡搜出的瓷瓶,裡面還有軟筋散的餘粉。”江上寅將瓷瓶往地上一扔。
不容狡辨的證據擺在眼前,眾人爍爍如炬的目光直視著任娉婷,她終於受不住的掩面而泣。
“我……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叫軟筋散,爹明明告訴我是鞠情花的花粉,所以我才……才……我真的不知情。”
“鞠情花?!它有什麼功效?”恩天隨相信她是被人騙了。
任娉婷含著淚,眼濛濛的說道:“鞠情花是一種……可以使心有所屬的人移情別戀,並愛上睡醒時第一眼瞧見的女子。”
“磋!天底下哪有這種花,少唬人了。”柳膺月斥為無稽。
有人不這麼認為。
“確實有鞠情花,它長在西域的高原一帶,因十分罕見,取得不易,我和三哥去關外時曾看過一株。”
可惜一個不巧,被貓叼走了,她追了好幾裡,結果被貓爪扯得稀巴爛,順風而散,季小奴氣得把貓毛全剔光,然後在貓背上刺了個賊字。
“你有三哥?”
“廢話,就準你有大哥,我不能有兄弟嗎?乞丐也是人生父母養,以後別問這種驢話。”
恩天隨無奈的拍拍季小奴。“小奴,別再說自己是乞丐。”他看向任娉婷。
“軟筋散是你爹給的?”
“嗯!可是他真說是鞠情花的花粉,我爹一定是拿錯了瓶子。”她天真的認為。
“我想你爹沒有拿錯瓶子,他是故意利用你到追雲山莊下毒。”這個可能性很大。
“不可能,我爹沒有理由下毒,而且他愛我,絕不會利用我下毒害人,絕不會。”
愚蠢。“你爹絕對有理由,如果他是當年血案的元兇,就不可能留我們活口。”他大略說了一些當年的事。
任娉婷聽了以後跌坐在地,兩眼失去焦距,她無法接受殘酷的事實。
恩夫人看了不忍,在江上寅的扶持下走到她身邊蹲坐著。
“娉婷、娉婷,不是你的錯,你只是被利用了。”
一瞬間。
任娉婷突然像瘋了似地猛然站起來,口裡直念著,“我要找爹問清楚,我要找我爹問清楚……”
她的爆發力太大,沒人攔得住她,就在快到門口時,她撞到一睹肉牆,抬起頭,她笑了。
“爹。”
任天行根據探子回報,追雲山莊上下的人全中了軟筋散的毒,完全失去行動能力,全莊宛如一座死城,看不到一個正常人。
聞言,他自是喜上眉梢,找齊了人手從後院翻牆而入,以免被行人瞧見壞了事。
“哇!姓恩的油水真不少,瞧瞧這莊院多大。”王二貪婪的四下張望,心裡盤算著追雲山莊的財產。
“小聲點,你想嚷得全街坊的人都知道呀!”任天行覺得讓他參一腳是個錯誤。
王二發出諂媚的笑聲。“別發火嘛!妹婿,我是見財生喜,難道你對即將到手的財富不興奮?”
看著宏偉的莊院,小橋亭閣,說實在話,他真的很心動,一想到事後得毀掉它倒有些不捨,但為了毀屍滅跡,再不忍也得動手。
只要恩家的財產到手,要蓋個比追雲山莊還大的行館不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