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哇”心裡一陣驚呼,這就是古代人的輕功了,“好厲害!”
“哼!”風熙軒冷冷看了我一眼,“你怎麼就這麼冒失呢?”
我吐吐舌頭,“我只是好奇這麼晚了,誰會在屋頂上彈琴嘛!”
“你也會說這麼晚了,那你怎麼還不睡。”他側過頭,“穿的這麼少,也不怕著涼。”
聽他這麼一說,心中暖暖的,“你要負上一半的責任,誰讓你彈琴擾人清夢來著。我跟著琴聲就到這兒了。”
他搖搖頭,坐下。我才看到他身邊還擺了幾個酒瓶。“很會享受嘛。撫琴賞月,美酒……”說到一半我就停下了,臉微微一紅,好在及時把住關,沒有把糗話說出口。
“美酒,佳人?”他輕笑一番,“想不到你還挺自信的。”
“我是想說,美酒雪景。我才不像你那般自戀。”被人說出了糗事,但是我還想極力否認。“咦,從這麼高的地方看外面,很漂亮呢?”我看到方遠處的萬家燈火,星星點點散落在黑夜裡,流光溢彩很是好看。想是無數的珍珠,落在黑色的綢緞上,明亮而溫暖。
“咦,怎麼那邊會掛那麼多的燈呢?像是一條蜿蜒的光帶。”我指著那天光帶,看著風熙軒。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怎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什麼?”我歪著頭看著他,好像我就應該知道似的,“為什麼我就一定會知道?”
“根據熙朝的風俗,每年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華燁街上就要點一整夜的花燈,以此來感謝上天的恩賜。俗話說的好嘛,瑞雪兆豐年。”他給了我一個你是不是熙朝人的眼神。
哦,原來是這樣。在相國府的這幾年都被倩娘給看著,更本就不能擅自出府,難怪這麼多有趣的事我都不知道。可惜,現在給關在這個巨大的金絲籠裡,想要出去見識就更難了,只能這樣站在屋頂上遠遠的飽飽眼福。
我在屋樑上坐下,看著風熙軒拿起就瓶喝了一口。“你說,民間的普通夫妻他們都是怎麼過的呢?現在在做什麼呢?”我把雙腿圈在胸前抱住,額頭放在膝蓋上,愣愣的看著遠處的燈火。
“你很羨慕他們嗎?”
“你知道嗎?我覺得最幸福的事,就是和心愛的人一起上班,想念的時候,能發個簡訊Q一下。下班後給他做好吃的,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我呆呆的笑了笑,“然後一起看八點檔的電視劇,我看得哭的時候,他要替我遞紙巾擦眼淚;我看得大笑的時候,即使他覺得不好笑,也會陪我笑。冬天冷的時候,我們可以抱在一起取暖,夏天熱的時候,他會扇著扇子給我趕蚊子。我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在他的肩膀下垂垂老去就好。”我出神的望著遠方,不知不覺讓前世深埋在心底的願望給說了出來。
“八點檔的電視劇?”風熙軒疑惑的看著我。
我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嗯,就是看戲!”我對他笑笑,“這是我小時候住的那地方的方言。”
“方言?”他停了停,“那‘爸爸’是什麼意思?”
“嗯?”這次輪到我驚訝了,“你說什麼?”
“爸爸,是什麼意思?”他看著我,恍惚間,我差點分不清究竟是他眼裡的光芒把雪照亮了,還是雪花反射的月光照亮了他的眸子。
“爸爸就是爹的意思。”他怎麼會問這個,我從沒在他面前提起過呀。難道?不可能,一定不可能。若是那晚真是他去看我,為何要如此遮掩呢?“你是在哪裡聽到這個的?”
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卻沒有回答,“那娘是怎麼說的呢?”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看著他,“媽媽。”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氣質,讓人臣服。
“哦?那……”他停了好半天,才繼續說,“楚浩是誰?你很喜歡他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心下一驚,難道他知道了,難道他什麼都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他的?”
“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他露出狡詰的微笑,抬起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臉。
“他是我還沒回相國府之前,收養我那家人的女兒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姐夫。他是個大夫,我的病都是他看的。僅此而已。”不知道為何我居然會急於向風熙軒澄清我和楚浩的關係。“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了吧。”
“是墨蘭告訴我的,說你做夢的時候曾說過這些話。”他滿意的笑了笑。
我輕輕鬆了口氣,看來他還不知道我是異時來的事。可是他居然騙我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