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暮遠不理他,拐角進了一家酒樓,熟門熟路地走上了二樓的一間包間,一看裡面有人,就這麼站在門口森冷冷地盯著他們。
那兩個普通書生打扮的人被他盯地實在慎得慌,趕緊收拾東西扔下銀子從他身邊出去了,楚暮遠再盯著夥計清理乾淨了,開口叫了幾壇酒,直接坐在了位子上,從這望下去,不遠處就能看到春滿樓掛的燈籠。
阿川見他坐下了,想溜回家找大小姐稟報,才剛一邁腿就讓楚暮遠呵斥住了,“你敢回去試試!”
“少爺,您餓不餓,我去給您叫些吃的上來。”阿川縮了回來,討好地看著他,楚暮遠沒說話,只是喝著酒,眼底的落寞不言而喻…
楚府怡風院內,楚亦瑤還未睡,看著窗外的明月發著呆。
在二哥出去之前她就知道了曹家公子帶走鴛鴦的事,本來曹公子未必這麼有興趣,肯花大價錢下去,不過這公子哥之間最喜歡的就是比較了,別人喜歡的女子,若是到了自己手中,這其中的得意和暢快遠高於得到的這個女子是誰,二哥越失意,他便越得意。
不過這樣也好,她只是拖延了一下時間罷了,倘若是真愛,結果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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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
事情過去了一月有餘,四月至低,楚亦瑤再去打聽鴛鴦的事的時候,她已經是曹家三少爺院子裡的一個妾室了,受寵程度還算高,不過這曹三少爺院子裡可不止鴛鴦一個人,前前後後納的美妾無數,有些來歷比鴛鴦還不光彩。
但他有個極疼他的祖母,疼的沒了章法,這些個不光彩的事,多了也就尋常了。
楚暮遠出去的日子一樣多,不過多的是找王寄霆他們喝悶酒,常常是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楚亦瑤知道這都是有段時期的,可一個月過去,還是那樣子,這過渡期未免也太長了!
入夜微涼,楚亦瑤推門進去二哥的屋子,一整沖天的酒味就冒了過來,裡面兩個丫鬟手忙腳亂地要幫他換衣服,可楚暮遠就是不配合,硬是把她們推開了,臉頰上掛了彩,滿身酒氣地靠在床上。
“阿川呢,去叫來!”楚亦瑤吩咐寶苼去把阿川叫過來,自己則指揮門外進來的兩個婆子把二哥架起來。
比起弱小的丫鬟,兩個婆子可絲毫沒有客氣,直接把楚暮遠從床上架了起來,手勁之大直接讓他掙扎不得。
“春喜,把床單換了,春暖,你去備水,孔雀,替二少爺脫衣服!”楚亦瑤看著他一臉的頹廢樣,高聲說道。
比起楚暮遠自己的丫鬟,孔雀下手可就沒這麼溫柔了,按照小姐的吩咐,三兩下就把二少爺的外套給脫了下來,加上裡襯的衣服,直接就只剩下一件內衣,臉不紅心不跳地處理完畢,等著春暖抬來了熱水,直接讓婆子把人往浴桶裡一丟。
一冷一熱,楚暮遠酒醒了一半。
楚亦瑤到了外室,阿川戰戰兢兢地跪在那裡,都不敢抬頭看楚亦瑤,楚亦瑤往椅子上一坐,“少爺今天和誰去喝的酒,怎麼臉上還有傷。”
“少爺今天和王少爺去喝酒了。”阿川如實說道,“在酒樓裡少爺喝醉了之後說了些鴛鴦姑娘的事情,讓隔壁兩個少爺聽到了,說了幾句,少爺就和他們要打起來,但是少爺沒站穩,自己摔在了地上,撞了下椅角。”阿川越說越小聲,怎麼都覺得這比打起來掛了彩還要丟臉。
“誰家的少爺?”楚亦瑤微眯了眼,自己撞傷,還真是丟人。
“是…是金家少爺和嚴家大少爺。”阿川抬頭看了一眼小姐,很快又垂下去,他就知道,等少爺醒過來,這遭罪的又該是他了。
“嚴城治。”楚亦瑤慢慢地念著這三個字,隨即說道,“是那金少爺開的口吧。”
阿川忙不迭點頭,“是,是,那金家是曹家的表親。”一面眼帶崇拜,小姐真是料事如神,連誰說的都知道。
“他們說了什麼?”
“那金少爺說,在曹府看到過那鴛鴦姑娘,也不過如此,靠個美色上位的女人,他曹表哥有的是,居然還有人當她是寶。”阿川說的汗淋淋,抬頭見卻看到了小姐臉上的認同,瞬間便有了說下去的勇氣,巴拉著把金少爺和嚴少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給交代完了,順便還附贈了二少爺當時聽完這些話的全程反應。
“阿川,你不去說書,可惜了。”半響,楚亦瑤失笑道,阿川看著小姐臉上綻放的笑容,傻傻呆呆地看著竟有些挪不開眼,直到一旁的寶苼提醒這才急忙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