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去看看父母,雖然他們身體狀況都很好,而且你也在不斷的往家裡寄錢,但你有差不多四年時間沒回去了,他們很想見你,前一陣子我準備帶他們來北京看你,順便讓他們在京城旅遊一圈,但母親暈車很厲害,讓她出遠門實在是遭罪,你要是再不回去就太不象話了。”
谷裕滿臉愧疚地說:“其實我也很想父母,我早就想回家去的,但事情太多,一直未能如願,等我出院後我就回黑牛村,其它的事情暫時擱一邊去。你也彆著急走,我打電話給你把機票定好,然後讓售票處把票給你送過來,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到家了。”
我遵照了谷裕的安排,第二天早上十點才從北京起飛,下飛機後倒了兩趟汽車,當天晚上七點過就到了播州,聽何仲偉說祥叔被關在播州市監獄裡,我隨便找了間旅館住了下來,準備明天一早就去看他。這家旅館很不規範,連用身份證登記的程式都免了,收了點押金後就把我帶進了客房。
吃過晚飯,我到商店裡給祥叔買了兩條香菸、幾本書和一些零食,我想他在監獄裡應該很需要這些東西。回到旅館後,我躺在床一邊吸菸,一邊思考問題,腦子裡揣度祥叔現在的心情,尋思著明天該跟祥叔說些什麼。
突然有人輕輕敲我的房門,我開門後看見一個長相甜美,打扮妖嬈的妙齡女子站在我門口,沒經過我的允許,她二話不說,就自作主張地從門縫裡擠了進來,看她的舉止有些怪異,我索性將房門完全開啟以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我問她進來幹什麼,她過來把門關上,然後妖里妖氣地問我:“帥哥,需不需要特殊服務,我保證讓你滿意,而且價錢也不貴。”
我馬上反應過來,她是“妓女”,她說的特殊服務是指性服務。對這樣的人我並不覺得她們低賤或者骯髒,她們也是靠自己的“勞動”在掙錢牟利、養家餬口,她們事實上滿足了一定的社會需求。有統計報告說,中國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到二零二零年將會有四千多萬達到結婚年齡的男子娶不到媳婦,這麼多人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滿足,勢必會成為社會不穩定的因素之一,所以這些性服務人員的工作在我看來具有積極的意義,雖然多數人都鄙視她們,但我卻認為她們比起偷盜搶劫、吭蒙拐騙、貪汙腐敗的傢伙要強多了。
我彬彬有禮地對她說:“謝謝你了,我不需要,你走吧。”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漂亮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更有姿色的?”
“不,你夠漂亮了,但我不需要,我心裡正煩著呢,請你走吧!”
“心裡煩?那正好啊,我給你服務過後,你所有的煩心事都忘了,來吧,象你這樣的帥哥,我收你八折的優惠價。”
我看她比較難纏,只好找藉口說:“謝謝你了,我對女人不感性趣,你還是走吧。”
“哦,原來你是那個,我們這兒英俊的男孩也有,我去給你叫一個來?”
“不用了,不瞞你說,我有艾滋病,我不想害了你們。”我看那女子沒完沒了,只好用最恐怖的藉口來搪塞她,說的時候我在心裡暗自竊笑,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女子聽了後並不害怕,反而聊起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你有艾滋病,你早點說嘛,我這兒有個專治艾滋病的偏方,效果可好了,你有筆嗎,我把這偏方給你寫下來,包你吃三服藥就見好轉,偏方費你看著給得了。”那女子很認真地說,一點也不象是開玩笑。
看著她煞有介事的樣子,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從錢包裡摸出一張面值五十元的鈔票,遞給她說:“這點錢你拿走吧,偏方我就不要了。”
“那怎麼成,我不能白要你的錢,我一定要把偏方留給你,拿筆來吧!”
我快失去耐心了,正準備跟她發火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然後有人粗暴地敲我的房門,我小心地將鎖旋開,一群人象潮水一樣,氣勢洶洶地湧了進來。他們總共有七人,手裡都抄著傢伙,有刀有棍,一看就知道是有備而來。
我馬上就明白了,這位熱情的女子並沒有什麼治療艾滋病的偏方,她只是在跟我東拉西扯的拖延時間,好讓他的同夥把握時機闖進屋來將我們捉姦在床,他們是用美色作為誘餌,然後對上鉤者進行敲詐勒索,這套齷齪的作案手法我在幾年前就聽說過,怎麼到現在還有人在用,這幫人真是缺乏創新思維。既然這樣的把戲剛好玩到了我頭上,那我就跟他們玩個痛快!我心裡想。
帶頭的是一個留平頭的傢伙,他一進來就用刀指著我,惡狠狠地說:“小子,你居然敢嫖我老婆,老子今天宰了你。”平頭說完,舉起刀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