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形容很憔悴,但目光依然炯炯有神,相見後他面無表情,只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我的思緒象一團亂麻,一開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師徒兩人沉默了好一陣,我才語無倫次地打破了僵局,“祥叔,我接到訊息後就從北京趕了回來,你在這裡還好吧?我給你帶了些東西,你還需要什麼的話就告訴我,你家裡的事我會替你照顧好的,有什麼需要辦的你只管開口……”
“行了,”祥叔打斷了我小學生背書似的開場白,平靜地說:“我知道你肯定會來,但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谷豐啊,我最害怕見到的人就是你,平日裡我在你面前以長者自居,倚老賣老,大談為人處世之道,調教出了一個名揚九州的黑鷹,而我他媽的自己卻行為不檢點,品行不端正,做人不厚道,結果淪為了階下囚,我李德祥有什麼資格來教育你,有什麼臉皮來面對我引以為傲的徒弟,我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祥叔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說到最後竟然眼淚漣漣,泣不成聲。
“祥叔,你也不要太自責,以前你常對我們說‘人無完人,孰能無過,老馬也會迷路,良駒也有失蹄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振作起來,你腳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期待著你以嶄新的精神風貌面對未來的日子。”
祥叔抹了一把眼淚,悠悠地說:“是啊,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就我犯的那點事,頂多就是在這裡呆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