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管了,沒多大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你那脾氣,知道了還不惹出麻煩才怪呢。”
“喲,還真是被打的!那我就非要弄個明白不可了!”
谷裕有些著急了,不耐煩地對我說:“哎呀!叫你別管,你就不要管了,我都說過沒事了!”
“你不說算了,我到學校問你們老師去。”
谷裕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哥,你還沒完沒了了,我告訴你也行,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不要去惹麻煩!”
“你把哥當什麼人,該怎麼做還要你來說,真是的!”谷裕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然後把他眼睛受傷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我。
原來常定縣城最近冒出了四個小混混,年齡大約都在十八、九歲,他們在一起遊手好閒,惹是生非,幹了不少壞事,他們自稱常定四小龍,大家背後都叫他們常定四條蟲。這四條害蟲都有點來頭,其中有三人是常定縣私企老闆的兒子,還有一個是城關鎮派出所所長的外甥,這樣的組合在常定算得上有錢有勢,據說他們每人都會一點三腳貓功夫,所以閒得難受時就會找一些無辜的人來練習拳腳,活動筋骨,把他們變態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四條蟲是一年前湊到一起的,很快就在常定聲名大噪,特別是在校園內,多數中學生都是談之色變,由於四條蟲乾的都是一些欺壓弱小、打架鬥毆之類的事件,受害人中沒幾個去報案的,就算報了案,由於不是什麼大事,再加上幾個人的背景,當地派出所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事,以至四條蟲氣焰越來越囂張,下手也越來越狠,做事越來越過分。
上個月,四條蟲把一個進城來賣雞蛋的姑娘打成了重傷,據說是他們見姑娘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去裝著買雞蛋,一邊講價一邊還毛手毛腳的,姑娘氣不過就罵了一句,四條蟲頓時大打出手,當場就把姑娘打暈在地。幾個好心人把姑娘送進了醫院,檢查結果是腎出血,在醫院住了兩星期,才勉強支撐著回到家裡,留下了一身的後遺症。農村人沒見過世面,也沒去報案,更不用說提起訴訟了,只有忍氣吞聲,默默地忍受著這飛來橫禍。四條蟲打了人,一分錢也沒掏,也沒人為這事問過他們一聲,他們依舊惹事生非,比起以前更加放肆招搖。
谷裕有個叫林風的同學,學習成績也很優異,林風經常給班上的一個女孩輔導功課,恰好這女孩又被四條蟲裡的大龍給相中了,大龍把林風當成了情敵,於是決定要教訓一下林風。
一天中午放學後,谷裕和林風從校園裡出來,早在校門口等侯的四條蟲圍上去就給林風一頓暴打,連同行的谷裕也成了被打的目標,幸虧二龍的妹妹這時出來解圍,谷裕才只受了點輕傷,就眼部傷勢嚴重一些,林風就慘了,當時就被打得吐血,連著四天沒能去上課。二龍的妹妹和谷裕是同班同學,小姑娘挺喜歡谷裕,看見谷裕被打,她當時就表態,以後誰敢動谷裕一根指頭,她就饒不了誰。怪不得谷裕說沒多大的事情,原來已經有人替他擺平了。
我始終面帶微笑地聽谷裕講他的受傷經過,講完後谷裕很詫異地看著我說:“哥,你今天怎麼了,四條蟲這麼可恨,你聽了一點也不生氣,這可不像你啊!”
“這種事情到處都是,我生氣幹什麼,生氣也管不了那麼多啊!”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象以前一樣,一聽有不平事就要去伸張正義,那幾個傢伙都是專門惹事的,你要去了還不吃大虧!你不去我就放心了。”
“吃什麼虧?你以為我跟祥叔練武是白練了,你什麼時候見我吃過虧?哦,對了,你該去上課了,我在這兒照顧爸就行了,昨晚你守了一夜,如果太困了就先回去睡一會兒,象你這樣的拔尖生到教室睡覺容易傷老師的心。”
“哥,我不想去上課,也不想去睡覺,你就讓我和你多呆會兒吧,這段時間老師都在講模擬試卷,那上面的題我都會做。”
“你這傢伙,讀了幾年高中就會說大話了,隨你吧!”我嘴上雖然在責備他,心裡卻很高興,看來谷裕對高考確實是有成竹在胸,所以那分自信才會流露得那麼自然。
在我們家,谷勤大我三歲,我也剛好長谷裕三歲,由於家裡農活忙,父母沒多少時間帶小孩,我幾乎是谷勤帶大的,而谷裕則基本上是我帶大的,姐弟三人之間感情非常深厚,我有三年沒回家,谷裕當然想和我多聚聚,他還象小時候一樣依戀我,讓我心裡覺得熱乎乎的。
谷裕對我的大學生活很感興趣,沒完沒了地問這問那,我也很樂意把我的經歷和他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