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過度的自我保護,更激起對方逆反的心理。“叫什麼?”他膩煩地低吼,用力一拽。林子一個趔趄,朝他懷中撲去。
她本能地抬起右手一擋,才發現碰觸到的是對方壯碩*的胸膛。掌心仿若被電擊般火辣辣,電流瞬間傳遍全身,嚇得她又羞又躁,寸骨皆軟。兩眼四處躲閃,可怎麼也躲不開對方只著短褲,赤精精的身軀。
“你怎麼會在這裡,改行了?”他輕浮地問。似乎覺得林子嬌羞的表情很有趣。狐疑地目光,放肆地從頭掃到腳。
林子暗自瞅瞅身上工整的制服,顯而與三樓的服務生和按摩師都不一樣。她氣惱地想,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但凡是這裡工作的人,無論男女,大概都是低他一等,可以被他任意漠視尊嚴的窮人!
敲開天堂之門⒂
她低垂頭,沉默是金,打心眼裡就不想理對方。可這個男人竟不覺自言自語很無趣,繼續自命不凡地說:“上次被你砸傷的腳,我可是腫了一個星期。”
林子本能地朝地上瞥了眼,他沒穿拖鞋的赤腳,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對他也就更談不上有什麼歉意。她甩脫羞臊,勇敢地迎上那雙晶亮狡黠的眼睛,“對不起,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嗎?如果沒有,請放手,我要回工作崗位上了。”
這男人詭異一笑,他語帶雙關地揶揄道,“喲!看起來,你終於學會道歉了!不過……你這話可真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小丫頭,現在倒裝腔作勢,與自己劃清界限,擺出一付正經樣了!
若不是怕丟掉工作,林子恨不得朝那張齷齪的臉上,狠狠地摑去一巴掌。“你到底想幹什麼?快放開我。”林子厭惡地扭了扭被他捏得死死的手腕,機警地望了望半掩的門,心中湧起一股大叫‘救命’的衝動……
“放開她!”平地一聲吼,笠傑一腳踹開門,怒不可遏的雙眼散發出駭人的殺氣,“如果你不想自己像這道門一樣,多一個窟窿的話;就給我馬上放開她。”
“來了位護花使者?”這男人得意地揚起嘴角。故作姿態地拉起林子的手腕,然後誇張地一根根鬆開手指,直至林子的手垂直落下。他一聳肩頭,目中無人地大聲宣佈:“我還真有點怕呀!”
重獲自由的林子,立刻撲上去,一把攔住火冒三丈的兄長,“哥,我們走吧!”她真怕笠傑為自己惹是生非,而丟掉這份工作。
笠傑豈容對方這麼猖狂,林子那不到一米六的小個子,哪能攔得住殺氣騰騰的他。“讓開!”他毋須費力,長臂一伸,就把林子推得直往後跌。
失去重心,踉踉蹌蹌的林子,忽被一雙遒勁的胳膊,輕易虜獲,心滿意足地攬進懷裡。似乎笠傑的劇烈反應,正中他的下懷。“對女孩子怎麼能這麼粗魯?”身後男子溫潤的雙唇幾乎貼上林子的頭皮,吹過來的氣息,帶著男性特有的荷爾蒙的味道,讓林子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你他媽的快放開她!”笠傑的咆哮還沒落地,林子已被對方就勢一把推了回來。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變成了一件玩具,被兩個男人暈頭轉向地推來推去。但笠傑的懷抱,顯然要令她感到溫暖、安全得多。
“出什麼事了?”隨後,衝進三五個赤膊或身著浴袍的男人,如臨大敵地圍在那個男人的身邊。這些當然是那個討厭鬼的狐朋狗友。林子馬上認出其中一個,就是上次逼她喝酒的男人。
“孬種,有本事跟我單挑!”年輕氣盛的笠傑,可不懼對方人多勢眾,更不顧林子的苦苦阻攔,向對方憤然地揮舞拳頭。
“有意思!”這男人好似火上澆油,唇角劃過挑釁的笑容。他大咧咧地撥開朋友,徑直朝笠傑走來……
林子荏弱的雙臂,豈能攔得住人高馬大的笠傑,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時,幾個保安蜂擁而入,他們拉地拉,勸地勸,終於把怒氣沖天的笠傑給拽出去。
“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好看的。”笠傑叫囂著,不死心地被一群人架出去。
林子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慢騰騰地跟在後面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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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上次砸到你腳的小丫頭嗎?怎麼你看上他了?”
“開什麼玩笑,不要拿這種發育不良的黃毛丫頭侮辱我,不過是逗著好玩罷了!”
房內飄出的兩句輕薄對白,像錐心箭般刺進林子的耳朵,令她羞恥地無地自容。她緊緊地捂住嘴向樓上衝去,屈辱的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她確信自己從來沒這樣恨過一個人,真希望剛才沒人攔住笠傑,更希望笠傑的拳手,像雨點一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