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勸他兩個退出江湖,他兩個偏沒一個聽,要早聽了我的,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唉!這也是命啊,老弟!三白的埋骨處在……”李劍凡道:
“山東東平湖旁有座‘梁山’,老先生可知道?”
柳曉彤道:“我不知道也不要緊,只有了地方不愁找不到。”
李劍凡道:“梁山南邊山腳下有座古廟,陸大俠的埋骨處就在那座古廟後。”
柳曉彤目光一凝,道:“老弟莫非把三白跟那個姓索的埋在一塊兒了?”
李劍凡道:“不!姓索的埋在一片樹林裡,那地方離陸大俠遇害處有十幾裡。”
柳曉彤“哦!”的一聲道:“那是我剛才聽錯了,老弟到我這兒來這一趟,連口茶都沒喝怎麼就要離去,叫老朽……”李劍凡道:“老先生別客氣了,我下次再來‘開封’,定當叨擾老先生一杯就是。”
他一抱拳,轉身行了出去!
柳曉彤送客一直送到“太白居”門口,望著李劍凡的身影消失在熙往攘來的人群中,他臉上突然浮現一絲奇異的笑意,轉身行了進去!
李劍凡出了“太白居”,他覺得腦海裡紛亂一團,可卻又覺得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不知不覺間隨著人群到了“大相國寺”前。
“大相國寺”前人更多,有進出“大相國寺的香客,也有來大相國寺前玩兒的、看熱鬧的人。
玩兒什麼?看什麼?“大相國寺”前吃喝玩樂包羅永珍,百藝諸技雜陳,應有盡有,練把式的、賣“大力丸”的、說書的……誰到“開封”來要是不到“大相國寺”前來逛一逛,那是白來了!
可是這當兒李劍凡沒心情看這個,也沒心情聽這個,他不知不覺闖進了“大相國寺”!
“大相國寺”可是座出了名的大禪林,香火鼎盛,遠近皆知,最盛的時候駐僧有三千多!
這當兒院子裡、大殿裡,都是從各地來燒香的善男信女,人雖多,可是靜得很,佛門清靜地,自然有一種肅穆氣氛,誰會在這兒大聲嚷嚷!
李劍凡身上帶著劍,他沒好進“大雄寶殿”去,就在院子裡無所事事的東看看、西看看。
正看間,眼前來了個身材瘦小,灰衣芒鞋的老和尚,衝著他合什微一躬身道:
“施主!燒香請移駕到大殿裡去!”
李劍凡忙答一禮,道:“多謝大和尚指點,我不是來燒香的。”
瘦小老和尚目光一凝,道:“那麼施主是來……”李劍凡道:“久仰‘大相國寺’為中原一大禪林,我路過‘開封’特來瞻仰瞻仰!”
瘦小老和尚“哦!”的一聲道:“原來如此!可要老衲為施主帶路?”
李劍凡忙道:“謝謝!不敢煩勞大和尚,大和尚請忙去吧!”
瘦小老和尚還待再說,突然臉色一變低下頭去,道:“既是這樣,老衲失陪了。”
微一欠身,轉身往“大雄寶殿”行去!
老和尚那突如其來的異樣表情,李劍凡看得清清楚楚,他不禁暗感詫異,可是他並沒有馬上扭頭往後看,他側轉身往一旁走了兩步,才微微扭頭往大門方向看去!
他看見了,一個身材瘦高,面目陰沉的黑衣人揹著手往“大雄寶殿”行去,步履穩健,腰裡還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李劍凡心知事有蹊蹺,他看了看手中的劍,遲疑了一下,邁步也向“大雄寶殿”行了過去!
進了“大雄寶殿”看去,肅穆寧靜的“大雄寶殿”裡,到處是一臉虔誠的善男信女,還有幾個年輕和尚,獨不見適才那瘦小老和尚跟那面目陰沉的黑衣人。
李劍凡正自納悶,一眼瞥見左邊偏殿後有一扇小門開著,他忙放步走了過去!
到了那扇小門前看,這扇小門正對著後頭的“藏經樓”,有一條石板路直透過去,他看見“藏經樓”旁有個瘦高的身影剛轉過去,正是那面目陰沉的黑衣人,他忙追了過去。
等他繞過了“蔽經樓’,那面目陰沉的黑衣人已然不見了,一條石板路直通幾丈外的一個月形門,門開著,一眼可以看進去,那是個院子,裡頭有花圃,還有一盆盆的盆花,花圃兩旁是一間間的禪房,敢情除了前頭的禪房外,這兒也住著和尚,李劍凡當即又快步走了過去!
進了院子,靜悄悄的聽不見一點聲息,也空蕩蕩的看不見一個人影,每一間禪房都關著,既看不見那瘦小老和尚,也看不見那面目陰沉的黑衣人。
難不成找錯了地方?
李劍凡心念甫動,只聽左邊一排禪房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