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當,使他不得不吃,因他忽然忖到:
以前芸兒在選拔青年的工作上立了大功,使他自己也無端端受到獎賞,加爵發財,那時,他對她很是感激。後來時間過了長久,他已忘記了她過去的恩惠,所以對芸兒要申請出國的案件,就想公事公辦,要徹底調查她的愛人,但現在,他想起芸兒的舊恩,尤其是那黃澄澄的金元寶,實在令人可愛,再加上她的馬屁,終於使他立即改變態度,口氣也較前更為和善,說道:“你不要客氣!剛才我向你提出許多問題,都是為你著想,為你好,對於你的苦衷,我豈有不知之理?目前你的工作已將告一段落,你就直接去申請出境吧!在上司方面以及其他有關衙門的事情,我會竭力替你疏通,或代你去打交道。總而言之,我本人決不反對,你可放心。”
芸兒見到那監丞的態度忽然轉彎了一百八十度,滿口答應自己的請求,真是料想不到。
她喜出望外,即刻站起身來,向監丞深深一揖,感激地道:“多謝你老人家一言九鼎,諸多照拂,容後圖報,現在,這點小意思,孝敬你老人家……”她邊說,邊把一個小型黃色紙包,塞在他的手裡。
監丞客氣地道:“不必!這倒不必……”他嘴裡這樣說,同時眼看四周無人,乘機把手裡的東西納入了衣袋裡。
他們的談話到此為止,監丞就走了出去,臨行,芸兒又向他橫謝豎謝,謝不絕口。
那時,芸兒心裡非常快樂,等到公事完畢,連忙回家,把自己和監丞談話的經過詳細告訴家人,除了把那禮物給監丞的事情隱瞞不說之外。
母親大喜道:“事情這樣順利,那真是太好了。”
傻大姐格外高興,笑道:“妙極,妙極!恭喜小妹前途光明。”
那時小弟和二姊並不在場。
大哥對那監丞卻不甚信任,他說道:“官場中的事情變化多端,嘴裡說這一套,做起事來又是另外的一套,何況那監丞是個有名的老狐狸,我們不能過份相信他的說話。”
傻大姐反對道:“人家是好意哪!你來澆冷水,說他壞話。上次小妹立功,他也得到好處,只要憑這一點來推測,他也決不會做出對小妹不利的事情,即使他確是壞人,也不至於壞到那樣的地步。”
大哥道:“話雖如此,但我們不得不小心保護小妹……且慢!讓我想一想,用什麼妥善的辦法再去籠絡他,使他才能確實幫助小妹……”他一邊說,一邊低頭沉思。
不久,大哥若有所悟地說道:“有了!小妹,明天你到國子監,暗中運用技巧,從旁探問那監丞平時有些什麼嗜好,以便利用他的弱點,設法投其所好,我們需要他幫助,只得不斷地使用左道旁門的手法。”
芸兒道:“那監丞的夫人程修,也在國子監擔任學錄之職,兼掌人事,我與她頗為莫逆。
前日她在閒談中講起:她的母親程老夫人現在患重病,據說需用‘續命靈丹’,方能救治,可惜此丹本國缺貨,無法買到。我想:如果我們要奉承上司,最好能夠弄到這種特效靈藥,但不知仙國有否此物?”
傻大姐道:“仙國什麼靈藥都有出售。小妹,你立即寫信給水金書生,叫他速寄續命靈丹,用快郵傳遞,越快越好,以便我們早日收到……”
大哥插嘴笑道:“你們真是聰明,我想用左道旁門之法,而你們卻要鑽內線,當然,那計策比我更勝一籌……哈,哈,哈哈……普天之下,最妙的辦法就是鑽內線,路路不通,此路必通。”
母親道:“去年我患病時,水金書生奇來藥品多種,好像其中有什麼……什麼靈丹。芸兒,你把我的藥盒拿來……”
大哥道:“媽!上次的十粒續命丹,你不是都已吃完了嗎?”
母親道:“那妙藥很是貴重,我吃了五粒,病就完全好了,還有五粒我捨不得吃,留著下次備用,剩下來的靈丹好像放在藥盒裡面。”
母親體弱多病,她把平時所有吃剩的藥品都貯藏在—只金屬鑄成的藥盒裡,以備不時之需。
大哥道:“那好極了!”
這時,芸兒已把那藥盒從木櫥裡拿了出來,隨手交給大哥,因他是太醫院的醫土,熟識各種藥物。
他接過藥盒,開啟一看,果然裡面還有五粒,貯在透明的小藥瓶內。他連忙取了藥瓶,拔去瓶塞,用鼻嗅了又嗅。道:“很好,很香!藥氣保持,藥性未變,可以應用……這樣吧!
我們自己留二粒夠了。小妹,明天你拿三粒去,不可在國子監直接交給監丞本人,也不可在國子監直接交給他的妻子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