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隨即又把那黑布放下,順手打了她二十嘴巴子,說道:“女魅怪,竟作竊賊,還不快滾!”
他鬆手放了女魅,她立即又變成黑氣,由濃而淡,從窗隙門外鑽射出去,瞬息消失不見。
他等到那女魅去後,隨即從衣袋裡取山一柄短劍,連鞘在內,長儀六寸,放在桌上鎮壓,那是祛邪驅怪的寶劍,可保室內平安。
次日黎明,芸兒和杜珍前來敲門,潞令公起身開門,但艾氏兄弟仍然酣眠未醒。
芸兒和杜珍雙雙向潞令公請過早安。
杜珍叫喊道:“武弟,青弟,怎麼?時間不早了,還不醒來?”
艾氏昆仲依然發出眠鼾,甜睡床上。
她走到床前,只看到他們滿面黑氣,猶如塗了淡墨,頓時大感驚駭,叫嚷道:“潞伯,你看他們怎麼啦?”
芸兒看到這種情況,也很驚異。
潞令公笑了一笑,說道:“不要緊,你用冷茶水噴在他們的臉上就會醒的。不過臉上的黑氣,可能有益無害,三天之後諒必退盡。
杜珍遵囑辦理。
一剎那,艾氏昆仲張開嘴巴,各自打了一個呵欠,立即翻身坐起,跳下床來。
父武道:“對不起,我睡得失覺了。”
艾青也道:“我從來不曾這樣貪睡,真奇怪。”
杜珍道:“你們快去梳洗,等—會吃過早餐,還要辦理正事‘”
潞令公把昨夜女魅進來的過程告訴了他們,各人都很驚駭,情緒略受影響。
早餐後,潞令公吩咐艾武先去付清店帳,再派艾青和杜珍去整理車輛坐騎,準備就道。
等到他們分頭去辦事情,令公就對芸兒道:“兒呀!為父有幾句話要告訴你……”
芸兒連忙恭敬地走近義父身邊,道:“敬望大人吩咐。”
令公道:“我兒此去,大利南方,目前已經到了峰迴路轉,柳暗花明的境界,不過,前途略有波折,但有驚無險,儘可放心。不久之後,雨晴芳草添嬌色,風靜鮮花暈暖香,所思儘可得,有欲皆從心,壽命甚長,後福無窮。若論婚事成就,應在遠方,愈遠愈好,婚姻年齡越大越好,但不知我兒在仙國的意中人是哪一個?”
芸兒含羞道:“不瞞義父大人,他是水金書生。”
令公並不驚異,笑道:“為父沒有料錯,想來一定是他,否則他也不會勞師動眾,暗託許多朋友,沿途為你保護,但他也太費苦心了。我兒福大命大,只有像水金書生那樣的人材才能配你。此人主聰明,多智慧,性慈厚,語善良,若在仙國為官,必甚清廉,不拘文武,皆掌印信,得婿如此,為父要向你道賀。”
芸兒道:“多謝義父。”
令公道:“今日父女分別,後會有期,為父贈你兩句話:“能忍耐,方為智者,肯謙虛,不是愚人。”
芸兒道:“小女自當牢記大人的良箴。”
令公道:“這樣為父就放心了,……現在你回房去收拾行裝,準備動身。”
不久,他們分別上車上馬,向邊關進發。
從丁甲旅店到邊關只有十里路程,他們的車馬緩緩前行,不久,邊關已在眼前,潞令公吩咐停止前進,各人隨即下騎落車。
他叫芸兒先向艾氏昆仲道別之後,然後冉叫艾武駕空車,艾青牽空馬,進入山坡的樹林裡暫避等候,一面他又在杜珍的耳邊低聲叮囑了幾句話,最後他向芸兒揮揮手,說一聲:
“我兒珍重,為父不送了。”
芸兒連忙向令公跪拜了三下,含淚道:“小女告辭了,望大人多多保重!”她拜畢起身,手提包袱和鳥籠,由假男子杜珍陪伴著向邊關走去。
令公等到她們走遠,自己也避入樹林,等待杜珍回來。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杜珍由原路回來了,走進樹林。
他們在樹林裡見面時,艾青搶著問道:“情況怎麼樣?”
杜珍道:“我陪芸姊姊到了邊關,關吏叫她去見主管,據說是鬼煞李惇將軍,我在外面等候,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原來的關吏延陪著芸姊姊山來,我就送她到邊關閘口為止……芸姊姊說:“那主管檢查很嚴,出境證,包袱和包袱裡的東西都要仔細驗視,並且還要由女關吏搜身。”那主管還盤問芸姊姊: “出境證的日期離開到達邊關只有七天,為什麼走得這樣快?按照慣例,最快需要九天。”他又問: “到仙國去,為什麼要攜帶小鳥?”
潞令公道:“不知我兒怎樣回答那些問題?”
杜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