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呀!何必怕他?把這廝殺死,還怕他的魂魄到南宮操前面去告狀不成?”
白鷂子也不理會錢太君的話,便把寶劍還鞘,向著姬一紅拱手道:“水上君子!我不是怕你,不過,不方便與你作對。我現在就走,但希望你在敝上司前面保持君子態度,說句好話。”
他說完話,縱身一躍,飛上街旁屋頂,像一隻鷂子那樣,飛縱而去,頃刻不知去向。
白鷂子的舉動氣得郎剛暴跳如雷,大聲咒罵道:“畜牲,雜種!
我待他這樣好,他竟然如此不顧義氣,真是閒飯喂野狗,未打先逃走……畜牲,雜種……”同時他不敢埋怨母親放棄群毆群打的戰術,但對他的妻子蠍娘子,卻大發脾氣,接著往下罵道:“你這臭婊子,我要大家一起上,但你偏要單打獨鬥,現在怎麼辦?你這婊子。”
錢太君剛才見到姬一紅三言兩語,就把白鷂子誑走,心裡恨恨不已,現在又聽到兒子郎剛這樣的痛責媳婦,知道他是明罵妻子,暗詬母親,不由怒火中燒,連忙介面回罵道:“你這龜兒子,你發什麼威?沒有老孃,你會有這樣舒服?你這婊子養的,還不一起上去,快些,做掉這個水上浮屍!”她邊罵邊帶頭衝前,掄起鴇頭柺杖,直取姬一紅全身的要害。
郎剛一看母親出手,也立即揮手示意,叫妻子蠍娘子與自己配合,雙刀聯手上前助戰。
剛才錢太君先主張單打獨鬥,準備車輪大戰,此刻,她覺得自己的計劃被姬一紅打破,徹底失敗,終於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退而求其次,只得採用群毆群打方式,以三打一,爭取勝利。
至於姬—紅,從一開始就識破了錢太君車輪大戰的狡計,所以,他對付無上法師,是使用平生絕技——橫掃鞭法和反手鞭法,把那個和尚輕而易舉地擊敗,實際上他取勝的原因,並不是鞭法,而是他的腿功;他先以虛腿功虛踢一腳,引敵注意,使敵上當,然後使用鞭法取勝。
他對付那道士玄妙觀主是依靠罡氣和伏魔鞭法,護持本身安全,然後再以貓兒眼光和暗器取勝。本來玄妙觀主的迷魂劍術妙處無窮,那是他把劍光和劍影混合成為一種劍陣,被圍困在劍陣裡的人物只見到四周都是劍光和劍影,看不到對方使劍人所處的地位和角度究竟是在前面,還是在後面,在左邊,抑在右邊,一時摸不清楚,等於被圍者好像是瞎子,而本人則是亮子,以亮子打瞎子,依照常理推想,亮子應該打勝。可是,也許是玄妙觀主黴運當頭,出門不利,偏偏遇到姬一紅天生的貓兒眼光,慣測深水之魚,終於被他看出了觀主飄忽無定的身形,最後受到暗器傷害。
玄妙觀主失敗的原因,一方面是由於本身學藝不精,僅僅地學到祖師魔道人的迷魂劍術中之皮毛,他就自以為了不起,且信心十足,可以穩操勝券,另一方面,他想不到自己靈活而旋轉的身形會被那水上君子察覺,又萬萬想不到那水鬼還能在百忙中抽出工夫,施展暗器,同時他也根本沒有看到姬一紅在什麼時候已把暗器抓在手裡,因此,敵人本來像個瞎子,卻變成了亮子,而自己原來是亮子,忽然變成了瞎子,勝負的因素就在於此。
姬一紅用腳踢勝了和尚,用眼睛看徹了道士的弱點,把他擊敗,他們都是出家人,而他對付第三位的俗家人白鷂子,就依靠了一張嘴巴,以及三寸不爛之舌,說了幾句話,便把對方嚇得狼狽而逃。
剛才戰鬥場面是一對一,姬一紅多少佔些便宜,但目前的情況是三對一,他就處於劣勢了,何況他們母子婆媳都是第一流高手,而其中錢太君又是高手中的高手,大大地加重了姬一紅的壓力。
錢太君的武功博雜多端,變化無窮,都是從她的恩客和麵首那邊學來的。
她本是神女出身,被龜公郎丁看中,娶他為妻,升妓為鴇。她在年輕時,姿態美妙,生性淫蕩,擅長狐媚,精於採陽補陰之術,年方三十,已把鐵打似的丈夫郎丁謎倒,死於癆病。
她中年喪夫,無人管束,虎狼之年,豈肯獨宿?何況她接收了郎丁的“假愛情生涯和事業”,樂得妓鴇兼營,於是好色之徒,慕名而來,趨之若鶩,甚至安排房事,必須預先登記,驗過身體,認為合格,方能進一步作為入幕之賓,是以外邦的恩客和本國的長期面首,人數不可勝計,而且有時皮肉交易,還須排隊進行車輪大戰,事後個個滿意,引以為榮,下次還要再來幫襯,因此,淫業大盛。這是她的生意,她樂此不倦,達二十年之久,但在五十歲之後,即將事業交付兒子郎剛,從此收山,不再接客。現在她年逾古稀,除了滿頭白髮之外,其面色姿態望之猶如半老徐娘。當年她的淫業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