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當時的市價,最少可值黃金十萬兩,她把它放在濮仲的手心裡,輕聲道:“區區微物,千祈曬納!”
濮仲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這是天鑽,心裡明明白白:那是值錢的東西。他一邊把那粒天鑽納入自己的衣袋裡,一邊嘴裡低聲道:“多謝太君!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入……入地……入地國人間……快,快,越快越好!”
錢太君笑道:“老身一時心竅失靈,沒有想到那處,倒給你沾了便宜,不過,區區之數,算不了什麼,買你一句話,值得,值得!”
濮仲得了這意外之財,心中甚喜,嘴裡也陪著笑道:“許多事情都是這樣的,不說穿,就值錢,等到說穿了,一錢不值……不過,太君!事情也不簡單……把你的耳朵湊過來。”
他神秘地在錢太君的耳邊說下幾句話,說話的聲音很低,但她卻連連點頭不已。
且說雲中龍與山俠救了女博士姜芸兒,騎著快馬,馬不停蹄,向南方大道賓士,不到三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離開南渡縣的境界,進入信威縣。
正當午時,他們到達信威縣城外的驛站,於是下馬進膳休息。
現在乘此空檔,補敘雲中龍和山俠如何救走芸兒。
原來南渡縣的山俠與雲中龍都接到大夫子的暗語通知,叫他們護送一位青布束髮的女子——女博士姜芸兒,送到天鬥縣驛站為止,此女約在三日之內可到南渡,因此,二位散人早已分別在當地水陸驛站等候,但等來等去,已經過了三天,並未見到青布束髮的女子到來,他們覺得奇怪。
到了第四天早晨,“山俠看到大江上游,駛來一隻快船,停泊江邊,但那船上,除了走下中年大漢和年輕書生之外,並無別的女客搭船,就感到非常失望,終於離開堤岸,另到別處找尋。
不久,山俠得到眼線報告,說水上君子與南渡霸主郎剛等在橫街廣場打鬥,又知道那年輕書中原來是女扮男裝,同時,雲中龍也探得這個訊息,所以,他們都起了疑心,不約而同地來到橫街廣場,察看究竟。
山俠在廣場看到正在打鬥的水上君子,原來就是剛才從江邊船上走下來的中年大漢,於是他就告訴雲中龍,說明那女扮男裝的年輕書生可能就是女博士姜芸兒。
可是廣場附近,並無青布束髮的女子。
那時,他們又看到許多郎府的門客正在街坊各門各戶大舉搜尋那女扮男裝的女子。因此,他們不看打鬥,就專心注意那些門客搜查的情況。
未幾,郎府的門客在馬寡婦家裡搜出了一個女子,果然是青布束髮。
門客們大聲叫喊道:“那雌兒已在馬寡婦的家裡搜到了!”
他們捉住芸兒的雙手,硬拖強拉地走向鬥場,以便把她交給錢太君,聽候發落。
山俠向雲中龍作了一個眼色,後者點頭會意。他們從人叢中越眾而出,衝近郎府門客,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山俠用拳,雲中龍用腿,分別把剃刀客和剪刀客擊倒踢傷,至於其他打手,武功平庸,更加不堪山雲二位散人的雙劍一擊,有的被劍刺傷,有的武器被擊脫手,不久都已四散逃走。芸兒只聽到山俠低聲道:“芳草遮牛角,疏籬露馬蹄……姑娘快跟我們走吧!”
芸兒一聽暗語,知道來人乃是前來接應的朋友,心中大喜,於是她就跟隨著他們,退到橫街旁邊,早有山雲二人在事前約定的隨從們,牽著三匹馬兒迎將上來。他們把纏繩和馬鞭遞給山俠,芸兒以及雲中龍,服侍三人上馬,向著南方大道馳去之後,就退散開去,擠入群眾叢中,隱沒身形,以免被郎府打手交出尋仇。
至於那書生和書童怎會在中途攔擊郎剛和蠍娘子呢?
原來那書生就是女扮男裝的花兒杜珍,書童乃中散人艾武是也。他們奉了艾大散人之命,從陸路兼趕到南渡縣,由於走的都是捷徑,所以還比水上君子的船早到了半個時辰,看看時間還早,就到當地“近者悅,遠者來”的悅來酒館去吃早飯,同時特別點了一味全國著名的龍鯉佐餐,以飽口福。
艾武和杜珍吃好早餐,喝了茶,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正想會鈔走路,忽見幾個紳士從酒館樓梯走了上來,他們也不等待小二前去招呼,揀了空位就坐,一面嘴裡淡論著橫街打鬥的情況。
“水上君子武功了得,力戰郎家的幾個門客,勝任愉快。”一個穿著黃色長袍的紳士道。
“據說有幾個門客已被他打傷。”另一個穿藍色長袍的紳士道。
艾武聽到他們談到“水上君子”,他記得這名字,自己的父親曾經提到過.他想起來了,父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