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視作仇敵,更不知道對方是在懲罰她,還以為他將自己當作愛人一般,所以對待她熱情如火,給她雨露的滋潤。
於是她心花怒放,狂喜不已,無形中淫態百出,似醉如痴,進入了既像昏迷,又像清醒的境界。
她連聲嬌哼,聲調較前更為迷人,凡是最下賤的女人在性方面所慣用的詞句,都給她哼了出來。
這使錢沅格外動氣了,不但動氣,而且簡直是怒火沖天。
他心想道:“從未接觸過男人的小娟怎會這樣放蕩不羈?這是什麼處女?我絕對不相信。
她真的要比淫娃或娼婦還不如……”
用心惡毒的錢沅自以為懲罰手段非常高明,因此而得意揚揚。
可是出於意表,小娟絲毫沒有感到痛苦,反之,她笑了。
笑是快樂的表現。
相反的效果真使錢沅吹脹厥倒。
這時,他又暗想道:“這根本不是懲罰,我簡直是在賜恩。”
賜恩!他索性賜恩到底。
未幾,錢沅發現床褥上沾染著一片紅色如漿,而略帶腥氣的液體。
這當然是小娟的處女之寶。
錢沅頓時醒悟自己對小娟的疑心是錯誤了。
他又感到非常負疚,因小娟確是處女。
他暗責自己,狂態無理,該打該打。
那時,小娟正用毛巾替他揩汗,接著她又收拾了床褥上的汙物。
於是錢沅把她摟在懷中,深吻一陣,表示謝罪。
從此之後,小娟幾乎每天要求錢沅做那事。他們瞞著陳玉,今日在這裡,明晚在那邊,這次在東方,下次在西面,每次更換不同的幽會場所,尋歡作樂。
小娟這雌兒真是奇怪,她似乎特別愛好“性”的勾搭,好像每日或每晚非要錢沅陪伴她不可。這種事的次數做得多了,就變成錢沅為她服務。為了博取情人的歡心,他已找到了竅門,往往施展某種不可告人的方式,這才是小娟的救星,也是她的剋星。
不久,錢沅感到魂銷骨酥,神昏顛倒,甘心為小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在半年之內,他們連續在性戰場上搏鬥,次數之多無法計算。
同時錢沅又要應酬陳玉,使他從沙場上的慣戰勇將,逐漸淪落為怯戰敗將。
這是錢沅平生縱慾最厲害,和行為最荒蕩的時期。
血肉之軀在夜夜春宵裡不斷戕伐,九個月之後,錢沅對鏡自視,發覺面容清瘦,兩鬢白髮叢生,頓時使他感到心驚肉跳,坐立不安。
錢沅從此對小娟貪多無厭的情慾有了警惕,暗懷戒心。他為了要使自己活得長命,屢次向她藉故推託,懇求免役,這使她非常失望,不免口出怨言。
可是,錢沅這小子也可說是得天獨厚,他雖在縱慾的情況下,只要稍加珍攝,休養三五天,體力便又恢復,而小娟之所以愛他可能只為這個原因。
小娟幾次三番要求錢沅另闢金屋。她自願脫離家庭,決心要與他同居,但他限於環境,表示暫緩,同時他還要考驗她是否真的對他愛情專一,因為從她在無意的言語中,以及偶然的行動表現,他發覺她與她以前的男友尚有藕斷絲連的痕跡。
她為了自己的要求未蒙錢沅立即採納,也哭泣了幾次。
錢沅有這樣的心願:(一)不結交歡場女子:(二)選擇處女為友,萬一發生感情,結了合體之緣,他必然要娶她為妻,照顧她的終身。
換言之,他不願娶別人玩過的女性為妻,同時也不願把自己玩過的女性再讓別的男人去玩。
在魔國出身的人物,娶三妻四妾並非有傷風化,相反的,多妻的男人頗為群眾所尊敬,其地位與多夫的女性相等。
錢沅為人自私,又工於心計,他自己既想成為多妻之夫,又怕小娟成為多夫之婦,因此,他一邊遊約小娟婚事,一邊卻暗查她的私生活。
許多事情往往是意想不到的,錢沅存心要調查小娟,卻不知道陳玉也已經在調查他了。
當他還未將小娟的私生活查明時,他本人的私生活已被陳玉偵悉。
原來陳玉發覺丈夫錢沅最近的行動飄忽失常,就開始起疑,且想起了過去他對自己所講的話:“同事的兒子剛從外地到了本島,要求我(指錢沅)去教吉利部落的語文……”
她想:教書最多二個小時,為什麼丈夫時常在外逗留三四個小時,甚至在深夜才回到家裡?
她又想:丈夫在家時,小娟就來了,但丈夫不在家時,小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