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王母道:“明兒會怕她?不可能。他的個性和你一樣,倔強得很,他不會怕老婆……”
想到怕老婆,王母心裡生氣,接著往下說道:“你這老東西,幾時怕過我?”
王父道:“喂,喂!老太婆,我在養病,對我尊重些,請你不要叫我老東西,好不好?
講到兒子結婚,明年抱孫,心裡感到稍為高興,觀在被你一叫老東西,又使我心裡不歡,別人叫我老,情有可原,怎麼你也不但叫我老?而且還要加上‘東西’二宇,我問你,我是什麼東西?”
生性善良的王母聽到養病的丈夫這樣說,覺得自己出口太快,言語太重,終於不忍地道:
“由於我想到你平時待我太兇,—時氣憤,無意中隨口說出,不是有心的……現在,我們繼續講明兒的婚事吧!”
其實王父對妻子這樣講法,就表現他的夫權思想濃厚,不是懦夫。他自己並不懼內,卻希望兒子怕媳婦,做怕老婆。
在逍遙島的王明,接到一封雙掛號的家信,心裡大吃一驚,以為家裡發生了什麼變故。
他急忙拆信細閱,原來是父親已經擇定良辰吉日,準備為他娶親,井叫他火速回鄉。
他得到這個好訊息,不覺眉飛色舞,心中大悅,同時把信看了兩遍,屈指一算,算出現在離開大喜之期僅有半月,時間似嫌匆促。
於是王明興沖沖地發出電報,稟告雙親,準於某日起程回鄉。
當天,他從銀行提出一筆款子,預先定妥船票,再購買了許多東西,包括上等衣料絨線,糖果餅乾,香菸洋酒,叄茸藥物,作為分贈親友的禮物,打成了大小行李九件,網籃三隻。
為了採辦那些東西,使他忙碌了整整二天。
三日後,他乘搭輪船,直航中洲的申縣。
到了申縣,王明又買了許多必要的用品,吃的用的都有。使他又增添了十件行李。
他在申縣,又耽擱了幾天,因他從逍遙島帶來的行李中,一部分是私貨,內有金筆,化妝品,絨衣料,飾物鍍金煙盒等等,那些走私物品,必須在申縣脫於。
毛頭姑娘的幫夫運實在亨通,使王明賺了很多錢。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斷財源滾滾來!王明發財了。
等到私貨全部脫手,王明又乘搭輪船動身,次日到達靈巖本家。
王明腰纏萬貫,衣錦榮歸,喜煞了父母,羨煞了親友鄰人。
他到家之日,離開婚期尚有三天。
那時,親戚已經陸續前來賀喜,都由王家供給膳宿。
鄉下人貧苦居多,送禮數目不大,兩角,四角,不嫌其少,送禮一元者,絕無僅有,但禮無輕重,一律歡迎。
迎親前夕,王家掛燈結綵,萬分熱鬧。殺豬宰羊,準備明天大宴賓客。
第二天黃道吉日,王家派了許多莊稼健男抬了大紅花轎,後面跟隨著媒人和喜娘,浩浩蕩蕩;來到毛家迎親。
當地風俗,新郎並不同去。
時在近午,花轎臨門,王家門前,大放百子鞭炮,震耳欲聾。
於是媒人領路,喜娘攙扶新娘,在鋪著紅氈的路上行走,直到然著龍鳳花燭,金碧輝煌的禮堂中央站定,等候新郎王明前來拜堂。
可是,在此要緊關頭,新郎忽然失蹤。到處找尋,不知下落,並且誰也不見他的蹤跡。
這事急壞了主婚雙親,以及媒人和喜娘,他們發動許多人員,再向各處隱秘之所,找尋新郎,務必及時尋獲,以免錯過良辰。
當時王父聲名誰能尋到新郎,自有重賞。
於是一般好事的青年男女來賓,聽到王父肯出重賞,最為高興,群起參加搜尋隊伍。
搜尋的範圍極為廣闊,村外村內,左鄰右舍,前屋後院,東廂西房,都是找尋的目標。
原來當地的風俗,在拜堂之前,新郎必須躲匿起來,表示畏羞,不肯拜堂,且有一部分親友幫助新郎,把他隱藏在最秘密,或最為別人所意想不到的地方。
在這種情況之下,開動腦筋之後,自信有些眉目,堂兄王大說道:“在閣樓上,王明一定躲在那邊。阿甲,你去尋,拖他出來!”
一個名叫阿甲的青年立即應命,飛奔而去。
王大又道:“阿乙和阿丙,你們去檢查每個房間裡的眠床下面,如果看到王明,立刻把他拉出來。”
二人迅速開步去訖。
王大素稱鄉下智囊,他以領導者的身份自居,釋出命令,繼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