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金盾,放回懷中,同時又緩緩地將空中的金劍退後一尺,以便觀察對方的五劍是否也向後退卻。
果然,對方五僧漸漸收回劍光。
於是黃衫客就乘機召回金劍。
黃衫客道:“在下為形勢所迫,應戰自衛,大師為何又來多事?”
老僧道:“並非多事,而是省事……你走吧!”
黃衫客道:“不,且容在下問話。”
老僧道:“請說。”
黃衫客說道:“那邊身披袈裟,偏袒右肩的和尚,是否貴宮的當家?”
老僧道:“不,他是法藏禪師。”
黃衫客道:“煩你大師帶個口訊:叫他小心,下次不要讓我黃某看到。”他說完話,轉身就走,去勢如飛。等到黃衫客的背影由大而小,直至身形完全消失之後,老僧也就進入宮內。
現在,法藏禪師吩咐將所有受傷的和尚救入宮內治療。
這時,那二位紅臉和黑臉土佬兒也想走了。
“請施主們暫留片刻,老衲有話請教。”法藏禪師道。
“不敢,和尚,你說吧!”黑臉土佬兒道。
“你們為何不與黃衫客同行?”
“我們不認識他。”
“不認識,為什麼助他作戰?”
“和尚以眾凌寡,我們兄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施主們如何稱呼?”
“鄉村鄙夫,名字簡單,和尚,你就叫我們朱家阿大,阿二吧。”
“不知朱施土是何方人氏?”
“我們又不與你攀親眷,問此作甚?”
“朱施主,你們已經得罪了本宮。”
“你說恁地就恁地好了。”
“賢昆仲手底下的確有些把勢,老衲十分佩服,正想討教。”
“個別比劃,還是以眾凌寡?”
“當然是個別的。”
“好,和尚你先講明如何向我們討教?”
“飛劍。”
“好,那正是合我心意,不過,和尚,你不要自討苦吃。”
“不是鬥劍,而是比賽飛劍的速度。”
“這是什麼意思?”
“老衲想稱一稱朱施主的斤量。”
“很好,不過,我的飛劍有個特殊性格。”
“什麼特殊性格?”
“劍出手後,不見血,不回頭,或者不毀物,也不回頭。”
“噢!劍也有此怪僻?”
“信不信當場試驗……可是,話要預先講明,等一會,我對在場的人物有所損害,還請你大和尚切勿見怪。”
“這個……好吧!”
法藏禪師說著,走前五步,向南站定,接著道:“請施主與老衲平行而立,以便同時發劍。”
黑臉土佬兒聞言,就走了過來,佇立於平行的地點,但僧俗二人的距離大約九尺左右。
法藏禪師道:“施主看著!南方高空,一朵白雲……”他邊說邊用指向上一點。
黑臉土佬兒道:“看到了。”
法藏禪師道:“老衲口數一二三……數到三時,請施主與老衲同時發劍,射向高空,飛劍由那朵白雲的上面過去再從雲腳繞了回來,誰的飛劍先到,就算誰勝,不知施主同意否?”
黑臉土佬兒道:“有趣,這樣比賽,倒是別開生面。”
這時,那紅臉土佬兒凝視在旁,壓陣監視,以免別的和尚暗算黑臉同伴。
法藏禪師道:“朱施主準備……一……二……三。”他數完三隨聲揚出右手,只見一道白光,向高空疾飛而去,勢如迅電,日光中約隱地透現著銀芒閃耀的短劍。
黑臉土佬兒冷笑一聲,隨即揮手發射飛劍,劍色如墨,劍光比電光更快,瞬息間便把法藏禪師的劍光拋在後面。它飛越高空的雲頭,從雲腳折回。一去一來,只少有二百里的路程,也不過在頃刻之間。
黑劍回到宮外,繞樹一匝,左邊的“參天”佔柏立即攔腰截斷,一聲巨響,倒了下來,正當眾僧嚇得紛紛避開時,忽又聽得另一巨響,右邊的“聳雲”古柏也被黑劍削倒,接著又有驚天動地似的兩響,原來是古峰宮大招寺殿門上面釘著的那金字橫匾,以及宮外廣場中的大鐵鼎,亦被黑劍斬壞,從高處坍下,墜於地上一被劈成二爿,分別橫倒,劍氣過處,呼呼有聲,把鼎腹中所焚化的錫箔灰都飛揚開來,隨風飄動,到處散佈,頓使一大片範圍內昏天黑地。
這時,法藏禪師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