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下在內。共計十個方向。
五僧的步位是普山主金,普十主木,白皓主水,普性主火,仁能主土,他們連環進攻,反覆截擊,施展點打擒拿插五種上乘絕技,依照奇門遁甲,休,生,傷,杜,景,死,驚,開,此起彼落,變化無窮,充分發揮了五形連環,五星聯輝的威力,陳巴被困其中,頓覺殺氣騰騰,滿途荊棘,大有寸步難行之感。
陳巴乃是西方精煞,道行武功,不同凡俗。他煉成了人類所意想不到的功夫,雙方交換三招,而他只守不攻,發覺五僧所走的路數純屬奇門遁甲,心裡稍覺寬慰,等到六招之後,明白了五僧出手,專攻人身三十六穴道,終於大為放心。
妖魔人物對奇門遁甲,瞭若指掌,陳巴也不例外,所以五僧起步,往往被陳巴爭先攔截,同時又運用移穴改道之功,以牙還牙之術,使五僧的點,打,擒,拿,插功夫,無所施展,但他要想脫出他們的包圍圈,一時倒也無能為力。五五二十五招之後,眾僧開始感到對方的武功高深莫測,於是抖擻精神,採取同進同退策略,搏鬥更為激烈,出招凌厲,快如旋風。
陳巴打點重擊,見招拆招,勢若迅電,擋回五僧的連環絕招,使他們勞而無功。五七三十五招迅速過去,眾僧連陳巴身上的一個穴道也沒有碰到,不免心急萬分。陳巴頭大智多,心中有了主意,準備在第三十六招時擊敗對方。三十六招開始,陳巴故作用力過度,失足坐倒地上,一時站不起來,急以雙手護住全身,五僧一見大喜,認為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各揮一掌,結結實實地擊在陳巴光禿的大腦殼上。
普性、普山、普十、白皓、仁能等五僧的掌力,個個都有斷金裂石之能,何況五掌合擊,威力更為強大。陳巴的頭顱難道是銅鑄的?鐵雕的?即使是銅鑄鐵雕,五掌合力也能把它砸扁,打碎,成為廢銅爛鐵。
可是結果出人意表。
只聽得陳巴突然大喝一聲,跳了起來,搖頭狂笑,顯然他絲毫沒有受到傷害。同時,普性等五僧如遭電殛,各發慘嚎,個個下垂著手掌,返身暴退,面現痛苦之色。
原來陳巴的頭功不但堅硬無比,而且反彈之力更為霸道。五僧的手掌都被彈力所震傷,其中尤以普性受害最深,因他恨透陳巴,揮掌毫不留情,猛下殺手,落手愈重,震力愈烈,所以頃刻之間,他的右掌已經腫脹,大如蒲扇,痛得哇哇大叫。其餘四僧,存心仁慈,出掌留情三分,因此,受傷較輕。
陳巴一頭破去了對方的五形連環,五星聯輝大陣,不由狂笑不已,過了—會,他走到場邊,拾取了自己的高帽,戴在頭上,依然止回原處,高聲進:“汝等眾僧,還敢再戰否?”
這時,普性左手握著右手,痛徹心肺。雙眉緊促,不敢發言。
白皓忍著疼痛,挺身道:“檀越頭功厲害,不知道是什麼功夫。可否見示?”
陳巴道:“左道旁門的小技,不說也罷!”
白皓道:“聽說魔國有十金剛太歲其人,渾身刀槍不入。烈火不傷,想來檀越煉的是金剛功吧!”
陳巴道:“算你老和尚有些見識。”
白皓道:“金剛太歲與檀越如何稱呼?”
陳巴道:“他是家師,你問他作甚?”
白皓道:“六十年前,他與貧僧有一面之緣。”
陳巴看了白皓良久。哦了一聲道:“是真的嗎?六十年前,你的俗名叫小三子,是嗎?”
白皓道:“不錯。”
陳巴一點大頭,道:“那時,家帥似乎確意收你為徒,但你不肯,有這回事嗎?”
白皓道:“有。”
陳巴道:“為什麼?”
白皓道:“我嫌他十分邪氣。”
陳巴聽了,哈哈大笑道:“小三子說活天真,陳某也聽到家師談起這事……不過,現在你如能改變主意,願意拜他老人家為師,時間還不算太遲。”
白皓道:“不。”
陳巴道:“為什麼?”
白皓道:“人各有志。”
陳巴哼了一聲,道:“即使你現在願意,他老人家不一定會答應你……,不過,看在你與家師曾有一面之緣,讓陳某來治癒你的傷掌,不然的活,三小時之後,它只怕要成為殘廢了。”白皓暗吃一驚,身不由主地走近陳巴。
陳巴伸手拿起白皓微微發腫的右掌,仔細一看,點點大頭,道:“你老和尚心腸還好,剛才打我,落手不重,用不著敷藥。”他一邊脫,一邊運功把它輕輕地摸撫—會。白皓的右掌腫勢浙漸退去,不久恢復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