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巴道:“好了。”
白皓一試,五指和右臂都能伸縮如意,疼痛完全消失,於是合十道:“多謝檀越……不過,貧僧不服!”
陳巴向白皓看了一眼,驚異地道:“你想怎麼?”
白皓道:“貧僧不相信金剛功能經得起刀劍不入。”
陳巴的眼睛瞬了—下,從自己頭上脫下高帽,抽出二把光芒閃輝的匕首,道:“要刀,這裡有,你想試一試嗎?”
白皓道:“是……不過,不必用刀。”
陳巴道:“不用刀,用什麼?”
白皓道:“用貧僧的禪杖,行嗎?”
陳巴笑道:“有何不可?老和尚心術尚佳。”
白皓回頭向護場僧人高聲道:“禪杖拿來!”
不久,一根重約百斤的銅杖到了白皓手中。接著,白皓道:“貧僧臂力非同小可,檀越真的吃得消嗎?”
陳巴笑道:“老和尚嘮嘮叨叨,討厭!”
白皓大喝一聲,用了十分功力,忽然,想到以杖敲頭,何必大力,於是松子勁道,減少了五成力量,但又覺得落手太重,終於改用了三成氣力,警告道:“檀越小心!”他說著,雙手舉杖,向陳巴當頭擊下,只聽得“拍”一聲,如擊敗革,陳巴的大頭應聲打凹進去,但立即又彈了出來,接著,又聽得“忽喇,忽喇”二響,禪杖反被陳巴的金剛神功從白皓手中震脫,直飛上空三丈之高,然後墜落地上,鏗鏗鏘鏘,跌斷成為四段。
同時,白皓大叫一聲,虎口震裂,雙手鮮血直流,彈力餘勢示盡,把他震倒地上,面現痛苦之色,顯然受了內傷。幸虧白皓臨時改變主意,杖擊只用三分功力,否則的話,他必將受傷更重,甚至被彈力震死,這就是他一念之仁的好處。
這一變化使主座棚內的眾僧,以及所有外來的幫手,包括公證人——大貞觀主與矮仙在內,無十驚駭萬分,因為陳巴的頭功能煉到這樣的程度,若非親眼目睹,誰也不會相信的。
當然他們都看到白皓舉杖架勢十足,但沒有注意他僅用三分功力。
不論白皓使用三分功力,或十成功力,但陳巴能以有血肉的腦袋,不但擋得住銅杖擊頂,而且反使對方受傷,其本領已屬不可思議。這裡,仁能扶起白皓,問道:“師兄,傷勢怎樣?”
白皓嘆了—口氣,道:“不要緊,受得住。”
那邊,陳巴已將高帽戴在頭上,正替普性治傷,並給他服了一顆藥丸。接著,陳巴又治癒普山普十和仁能的手掌,看了白皓一眼,笑道:“現在你這老和尚服帖了吧!”
白皓尚未回答,普性忽然搶著回答:“貧僧不服。”
陳巴道:“什麼理由?”
普性道:“陳特使的頭功雖好,但只怕受不住……”
陳巴也搶著道:“刀劈?”
普性道,“是。”
陳巴道:“以刀劈頭?”
普性道:“是。”
陳巴道:“劈頭和斬頸不同,你是否想用你的刀,斬我的頸嗎?”
普性的壞心思被陳巴說穿,不由面孔微紅,但嘴裡卻堅決否認。
陳巴加上一句,道:“不必賴了。”
普性正想再辯,忽見武場遠處突然降落了幾道劍芒,接著出現六七個人影,正向這邊奔來。人影頃刻到達了武場中央,走近普性身邊止步。現在,大家都看清楚了。來人之中有男,有眾。女的是雙頭聖女和半尼子,但男的,普性卻不認識。雙頭聖女攜著—個血跡殷然的布包。
普性問道:“普真禪師何在?”
雙頭聖女道:“他叫我帶給你一件禮物。”
普性心中已有預感,暗道:“普真完了,不過,她替本部落消滅了害群之馬,也是好事。”他接過布包,解開一看,不禁吃下一驚。
原來布包之內裹著兩顆首級。普性對於普真的首級,並不感到意外,使他吃驚的是另一顆腦袋。這另—顆腦袋,普性也認識。它是不老上人的腦袋。
普性知道不老上人是普真的師父,邪術魔功可稱至高無上,道行劍法深不可測,但惡名也同樣遠播。他之被殺真使普性目定口呆,吃驚不已,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普性道:
“比武規定不準殺人,女檀樾,你為何破例?”
雙頭聖女道:“這賊禿出言無狀,調戲本聖女,所以把他宰了。”
普性唸了—聲:“阿彌陀佛!”接著問道:“調戲有何見證?”
雙頭聖女道:“證人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