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它伸一伸舌尖,說道:“是我偷的!”
群妖諸魔眾人物聽了,包括通天教主和玉猴在內,無不大感驚異。
這不是老三藍衫客的鸚鵡——綠衣使者嗎?黃衫客一見就認得。他大怒道:“畜牲,是你偷的,你有否搞錯?”
“是的,是我偷的,我絕不抵賴。”鸚鵡弄弄舌頭,回答道。
這時,藍衫客心中狂怒,已經奔了過來,從身邊拿出指揮棒來,要想把它當場擊斃。
“主人,饒命呀!救命呀……”那鸚鵡見勢不佳,連忙發出慘厲的叫聲,大喊:“主人,饒命,救命……”
黃衫客連忙揮手阻止,說道:“老三,你走開!不關你的事。”
藍衫客聽了義兄的話,就悻悻地退了回去。
接著黃衫客道:“請大會正副執法冷麵閻羅金郎君和天山七奇的首領袁通將軍前來,依法究辦。”
金郎君和袁通連袂走到大廳的中央站停。
“綠衣使者!是你偷的嗎?”金郎君冷冷地問道。
“是。”鸚鵡道。
“你知罪嗎?”金郎君問。
“知。”鸚鵡答。
“髒物呢?”袁通補充問道。
“在肚子裡。”鸚鵡回答道。
“說謊,掌嘴!你小小肚子,怎麼裝得下交梨一個,蟠桃一隻,火棗五枚,金丹三粒,仙丸九顆?”金郎君怒喝道。
“有……有同謀!”鸚鵡無可奈何地道。
“有同謀?誰是同謀?”金郎君吃驚地道。
廳中的一部分大小妖魔人物居然擔心起來,因他們都知道那藍衫客的綠衣使者,專喜饒舌,是狡猾的扁毛畜牲。如果它胡言亂道,硬說某妖某魔或某人物是同謀的話,那麼,被冤枉者就毫無辦法辯護,即使用四海的水來洗,也洗不清那種冤情,這就是他們擔心的原因。
這時,那鸚鵡低著頭,不言不語,它似乎裝聾作傻了。
“誰是同謀?快說,畜牲!”金郎君厲聲催促道。
“不快說,打死你。”袁通也威脅地逼道。
那鸚鵡猶豫了一下,看樣子好像不大願意,但過了半晌,它把鳥頭播動幾下,眼睛向東望望,朝西瞭瞭,終於說道:“兄弟們,對不起,東窗事發,我沒法包庇,要招認了。我看,還是你們自己站出來吧!”
那鸚鵡剛剛說完了話,忽然大廳的東面廳柱上飛下了一對蒼鷹,一雌一雄,飛到另外兩隻金缸的邊緣上分別站住,態度自若,旁若無人,南面座位叢中的桌子下面鑽出了一隻黃犬,垂下著狗頭,低拖著長尾,慢吞吞地走到金缸旁邊蹲伏地上,好像罪犯似的,一聲也不響;西面的坐位底下竄出了一隻黑貓,同時大廳的北角帶跑帶跳地出來了一隻銀毛小猴,它們都走近黃犬的旁邊,蹲坐下來。
這時黃衫客心裡發慌,暗說一聲:“不好,禍事到了!”
原來那些竊賊都是自己和義兄弟們的玩物,同時,另外四位狂客也很驚駭。他們擔心的程度都不在黃衫客之下。
廳裡的眾妖魔人物都料不到它們會是竊賊。
“它們都是同謀?”金郎君迷惑問道。
那鸚鵡黯然點頭。
“還有別的同謀嗎?”袁通加問一句。
鸚鵡搖搖頭。
“誰是主謀?”金郎君又問道。
“當然是我。”鸚鵡答道。
“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你的主人唆使你去偷?”袁通追問兩句。
“不,不不!不是我的主人,袁通將軍,你不要冤枉好人……”鸚鵡發急地辯護道。
“孽畜作賊,由於主人教養不嚴,罪在主人。”袁通堅持道。
“袁通,你心術不正,使用移禍江東之計,是嗎?”鸚鵡嚴正地責問道。
那鸚鵡的回答,引起了廳中的許多妖魔人物,一陣大笑,因它說穿了袁通的陰謀,頓時他被它說得面紅耳赤,窘態畢露。
“我不大相信你們會偷東西。”金郎君道。
“如果你這樣說法,我們就沒有罪了。”鸚鵡道。
忽然在大廳裡的座位叢中發出聲音:“你為什麼要偷?”
那鸚鵡連忙回答道;“這位朋友說話毫無道理。這些寶物也是你們偷來的,你們好偷,我卻偷不得?”
廳中的許多妖魔人物又是一陣大笑。
“大膽畜牲,利口可惡,來人呀!先把這畜牲殺掉。”金郎君怒道。
“不,不不!殺我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