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總正在往這邊趕,應該快到了!”鍾石慶幸,現在太太還能想到殷總,可見感情是很深的,不會輕易被人撬走!
程一笙點了下頭,問他:“鍾石,以你的經驗來看,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這下,她的眼睛完全地睜開了,眸內沒了剛才的焦急與茫然,清明一片。顯然她已經快速地恢復了鎮定。
這下鍾石不得不佩服了,對於太太這樣沒有經過特訓,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快速冷靜下來的,還真是少見,他想了一下,說道:“會吐血的話,應該是肋骨斷了,傷到肺部。一般情況這個傷,救得及時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
這問題真是為難他啊,受傷這種事兒哪裡好說?也許寸勁兒,這人一下子就沒了,但是他可不敢這麼說嚇唬太太,回頭嚇壞了,殷總找他算賬。所以一向乾脆的鐘石,這下也不得加上了“應該”這個含糊的詞。
不過鍾石的話,對程一笙來講還是個安慰的,最起碼現在不那麼擔心了。她望著急救室的門,怔怔地發呆。
殷權快速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景象,剛才電話裡,鍾石已經和他彙報了大概情況,自然薛岐淵與程一笙的狀態也都跟他彙報了,原本就擔心的他,現在心裡就是咯噔一下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就好像劉志川跟了他這麼多年,雖然最近讓他頗不滿意,他說了很多次,但是沒有一次真的強行把人送到非洲一樣。就連他這樣寡情的男人,都有感情,更不要說感情豐富的她了。
他清楚,她對薛岐淵是沒有愛情,可那麼多年薛岐淵護著她,一手將她提拔上來,兩人共同工作奮鬥,這能不算是感情嗎?再加上這次薛岐淵做的一切,她心軟了,即使不是愛情,但也足以讓殷權感覺到威脅。
他不能讓一切有可能威脅到他與她的事情存在。他大步有力地走向她,不由分說,將也攬進了懷中。
發呆中的程一笙嚇了一跳,但是馬上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她瞬間覺得安定下來,將頭埋進了他的懷中,輕聲呢喃,“老公!”
殷權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哄道:“我來了,不要怕,所有的事,你都不用想再,一切有我!”
他感覺到,她在他懷中輕顫,他心疼得不能自已,他愛的女人,受到這樣的驚嚇,他怎能不去自責?
她抬起頭,又轉頭看了一眼急救室,擔心地說:“薛臺為了救我受傷了,他已經進去很長時間,會不會出什麼事?”
殷權很篤定地說:“有事的話,不會在裡面呆那麼長時間!”
他心裡想的真正意思是,有事就直接埋了,還用在裡面浪費時間幹什麼?當然這個時候,他是不會對她展現出自己毒舌的那一面。
儘管薛岐淵救了他老婆,算是有功,可那也是居心叵測的,薛岐淵想的是什麼,他心裡可清楚得很。所以對待情敵,他從來不心軟。
鍾石偏開頭,一直在忍,這男人要是急起女人來,真是也挺有看頭!
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故意要刺激殷權,他這剛到不久,一直緊閉的急救室門就開了,程一笙推開殷權,迎了上去,問道:“醫生,他怎麼樣?”
這完全是正常的反應,無意識的反應。畢竟薛岐淵是為了救她受重傷,程一笙自然關心他的傷勢,她沒注意到自己推開殷權,更加沒有往那方面去想,畢竟她跟殷權也是老夫老妻,相信他會理解。
殷權自然理解,可心裡是否好受,就是另一回事了。殷權真是大受刺激,他的老婆,推開他去看另外一個男人,就算是有原因的,他也不允許。
於是他緊跟著上前一步,從她後面貼了上去,相當於她還在他的懷中。
薛岐淵是清醒的,他看到程一笙擔憂地跟過來,也看到殷權的動作以及殷權警惕的目光。
薛岐淵的唇角,忍不住向上不易察覺地輕揚了一下,能讓殷權如此防備,也值得了。
醫生一邊摘著帽子一邊說道:“最嚴重的傷就是胸部了,不過還好肋骨並沒骨折,只是嚴重的撞傷,導致咳血,休息休息就好了,別處手臂以及小腹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沒有大礙!”
程一笙聽說肋骨沒折,便鬆了口氣,如此不用做開胸手術,性質可就不同了。
薛岐淵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當時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手,於是便做到了保護好自己。在車上那樣的表現,自然多有在程一笙心裡留下個特別印象的心理,這樣的大好機會,是男人都會把握住機會利用的。
殷權一聽,心裡竊喜,雖然他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