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另一隻手舉著酒杯,顯然有要逼酒的架勢。
安初語身上一毛,剛才喝的酒也上了頭,她使勁兒往回縮手,可是這男人抓得太緊了。她左手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心裡覺得真是忍到頭兒了。
桌上頓時氣氛有點變了,王總帶的人,表情都有些不善。王總的眼睛,也陰邪了起來。
隔壁方凝興味十足,她挑著眉問:“誒,這就忍不住了?耐性也太差了,這行哪有那麼好混?既想出名又不想付出,你沒那本事,就得自認倒黴!”
薛岐淵淡淡地說:“安初語,王總的面子可不能不給,他有可能是你節目最大的贊助商啊!”
這句話,是提醒她,想要錢,你就喝!
安初語眼底給逼出淚來,她努力地往下嚥,左手舉了杯,那不算少的白酒,竟然一飲而盡,王總滿意了,手漸松。她掙開他的手捂著嘴說:“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她跑出門。薛岐淵站起身說:“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
方凝呵呵地說:“這是要安慰小美人兒去啊!”
安初語撐著洗手間的臺子,狂吐不已。薛岐淵倚在洗手間的門框,淡淡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安初語吐夠了,撐著自己的身體不斷喘氣,喘了一會兒,抬起頭在鏡子裡看到薛岐淵,她衝鏡子裡喊道:“我不要這樣,你為什麼看著他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不管?我要回去,我不要在這兒呆下去!”
薛岐淵面無表情地說:“不然錢怎麼來?如果你想節目將來被關,那就忍下去!”
安初語突然激動起來,轉身衝他喊道:“我就不信,當初你也是這樣對程一笙的嗎?她也是這樣被男人摸來摸去?她的贊助費也是這樣來的?”
薛岐淵透過她,目光沒有焦距地盯在某一處。當時?程一笙?那是多麼遙遠的事了?他幾乎都快要忘了,她的優秀,哪怕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也不得不讓男人為她挑大拇指。她是那種讓男人能不由自主對她尊敬起來的女人!
安初語盯著他,以為他說不出話來了,卻不想,他的唇,微微上揚,笑了。
這是一個極其自然的笑,不同於他往日戴著面具的笑,也不同於他時常對她露出的譏笑亦或是諷笑,他的聲音極輕極淡,好似根本就沒有從回憶之中清醒過來,“程一笙啊,她就是有那個本事,既能要到錢,還不會被佔便宜,又能讓那些男人把她當女神般膜拜!”
薛岐淵想到程一笙學識極其淵博,又能忽悠。要知道,一個知識淵博且擅長忽悠的人,那絕對是可怕的,有一次有個好色老總到最後對她畢恭畢敬,讓她幫著給他公司想辦法,還主動現場就簽了支票,那次的事兒極其可笑,但是不得不讓人對她刮目相看。
安初語怎麼就那麼不信呢?程一笙有這麼厲害?
此時薛岐淵已經回過神來,他看到安初語臉上不屑的表情,不由心生反感,說道:“現在是你要錢,你就得想辦法,你以為要點錢那麼容易?所以這個時候,我不可能出手幫你!不想幹的話也隨你,到時候節目換成別的,也不要怪我!”
薛岐淵已經轉身準備離去,走的時候還給她留了一句話,“想好了,就趕緊回來!”
他大步向回走去,看似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不可能不在乎,一大屋子的人,要是安初語真走了,他怎麼交待?但是他敢肯定,安初語不會走的,最終還是會回來的,因為安初語眼睛裡,寫滿了**!
薛岐淵這臺長不是白乾的,他前腳進了屋,安初語幾乎就是後腳進了屋。安初語是那種索取慣了的人,她難得付出這麼多,怎麼可能白付出呢?所以她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努力白費的。
王總一看她又回來了,就知道這小妞想開了,後面更加肆無忌憚,安初語儘管心裡不高興,但還是勉強地應付著,當然豆腐不免被少吃了。
隔壁的方凝無限鄙夷,說道:“靠,為了錢,真是無下限無節操了,坐實那安小賤人的名號!”
薛岐淵在飯桌上談笑風聲,對王總的行為充耳不聞,酒局進行到尾聲的時候,王總當然想抱得美人歸了,不過安初語就一條,粘著薛岐淵,他到哪裡她去哪裡,連上個洗手間都跟著。
於是酒局結束之後,她又站在了薛岐淵身側。王總知道自己也不可能一次就把人給弄到手,於是笑著說:“安主播,今晚真是開心啊,有時間還賞臉!”
安初語這輩子都不想見這個男人了,不過她面上還是笑著說:“那贊助費的事兒,王總要費心了!”
王總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