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可得原諒我的苦心才好。”
段克邪頗覺詫異,心道,“原來她還記得她的丈夫,卻又為何要捉弄我?論理來說,今天是她丈夫的成敗關頭,她若然心裡還有丈夫,就該與他共同患難才是。她把我挾持到這裡來,卻把她丈夫拋下,真不知是什麼心思?”
心念未已,只聽得腳步聲似乎漸漸遠了,段克邪大為奇怪,睜眼一看。史朝英果然已經離開了他,連背影也不見了。
段克邪心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就只是為了與我開一場玩笑?”
段克邪默運玄功,將真氣凝聚,衝擊受封的穴道。但牟滄浪的重手法點穴非同小可,段克邪雖然已經可以運氣衝夫,迫切之間,還是未能解開穴道。
過了約一住香的時刻,段克邪看看已有成功之望,忽聽得樹林沙沙作響,史朝英分枝拂葉,又回來了。只見她提看一個皮袋,刀尖上穿著兩隻山雞。
史朝英柔聲說道:“你一天沒有喝水,也沒有吃過東西,一定是又渴又餓了。你先喝一口水,我再烤山雞給你吃。”
段克邪心道:“我才不要你這樣好心。”可是他穴道未解,只能任她擺佈,史朝英解開皮袋,原來裡面盛的乃是清水。史朝英托起他的下巴,用巧妙的手法一捏,段克邪的嘴巴不由得大大張開,史朝英就灌他喝了幾大口水。
段克邪一著急,真氣猛地一衝,竟然把被封的穴道解開,立即施展輕功,向史朝英那匹坐騎奔去,哪知跑了幾步,忽覺得頭暈目眩,四肢乏力,不禁連連喘氣。吏朝英突然悄悄的來到他的身邊,輕輕一推,便將他推倒了。
史朝英笑道:“你歇歇吧,你已經不能使用氣力了。”段克邪又驚又怒,掙扎起來,罵道:“你,你這妖女。你搗什麼鬼?”
史朝英在他肩頭一按,又把他按了下去,緩緩說道:“也沒什麼,我不過在水裡放了一撮酥骨散。你還記得嗎?你從前也是曾給我用酥骨散活擒過一次的,這回我可不能輕易給你解藥啦。”
段克邪怒道:“史朝英,你為何要屢次三番害我?”
史朝英道:“我的丈夫死在你們手裡,你難道還不能為我受些兒委屈?”
段克邪道:“你怎知你丈夫已死?你一早就與我上馬賓士,又沒有參加綠林大會。”
史朝英道:“老實告訴你吧,世傑的叔叔已不肯幫忙他了。”段克邪道:“那也不見得你的丈夫就會死啊。我知道我表哥鐵摩勒的打算,他只想你的丈夫悔改前非,並不想要他性命。即使他不肯悔改,也只是不要他當盟主而已。誰說鐵摩勒就要殺你丈夫?”
史朝英嘆口氣道:“你只知道你表哥的打算,你卻不知道我丈夫的性情。他是心高氣傲的人,豈能受得折辱,我料想這個時候,他一定已經自殺了!嘿,嘿,如今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把你抓來了嗎?”笑聲淒厲,聽得段克邪也不禁有點毛骨悚然。說道:“你待怎麼?你要殺了我為你丈夫報仇?”
史朝英冷冷說道:“論理世傑雖然不是死在你的手上,至少也有一大半是因你而亡。但,我不殺你,我還要留著你伴我呢!”
段克邪大吃一驚,道:“我寧願你殺了我!”
史朝英“瞟”他一眼,眼角隱含笑意,卻又似笑似諷他說道:“克邪,你以為我是顧念舊情,不殺你嗎?不,我嫁了世傑,我就要做他的好妻子。我這是為了世傑的緣故。”
段克邪莫名其妙,“只要她是全心全意為她丈夫,我倒是可以原諒於她,只不知她是真是假?”當下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是不明白。”
史朝英面上一紅,道:“那我就老實對你說了吧。我肚子裡有著牟世傑的孩子,我已經懷了三個月孕了,我知道,你們那些人恨極了我,我的師父,你的師兄,鐵摩勒,瘋丐衛越這些人全要殺我……”
段克邪忙道:“不,他們若是知你有孕,一定不會殺你!”史朝英冷笑道:“我不相信任何人。到人家殺我之時,那已遲了。你以為就憑你一句話,便可保得我的性命,我也就會輕信於你,放了你麼?我只知道,我只有牢牢把你抓在手中,才能保得我母子的平安。”
段克邪心裡想道,“她性情刻毒,也就難免多疑。怪不得會以為人人都是像她這樣。看來我要除去她這層忌刻之心,只怕不是短時間內所能做到的了。”
心念未已,果然便聽得史朝英說道:“克邪,可真是要屈委你了。我要你伴著我,這酥骨散的厲害你是知道的,你若得不到解藥,會在一個月之內,慢慢死去。但你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