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贏看著年輕版的黃二娃和週二妹,誰知道以後他們兩個還真的是結了婚。結婚後每天都是吵吵鬧鬧的,但就是不傷和氣,還越吵越幸福,生活越來越美滿,小小的豆花飯館也被黃二娃越做越大,成了遠近文明的有錢人。誰又能知道黃二娃和週二妹曾經為了五毛錢而吵的不可開交。
“看啥子,看啥子,你是不是也想學黃二娃那個二流子,吃飯不給錢?”黃媽順著黃贏的目光看向站在路邊和週二妹吵架的黃二娃,氣的狠狠的扭了黃贏一下。
“看到沒的,不好好讀書就是這個下場,吃碗豆花飯都開不起錢,你說黃二娃有啥子用哦。”
聽著黃媽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黃贏有些哭笑不得。就是老媽說的二流子,以後就是很多家庭仰望的存在。而她常常說有出息的在國營企業上班的某某人,以後卻面臨著下崗的危險。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侷限性,誰知道黃二娃的經商天賦,誰又能知道某某人守著快倒閉的國營廠,拿著微薄的保證金,而沒有一次買斷工資的勇氣,最後廠子倒了連買斷費都沒有。
黃贏看著路邊臉紅紅的黃二娃,邊走邊YY,以後多開開金手指,什麼比爾。蓋次,巴非特,統統都是浮雲。卻沒想到過世界的慣性不會因個人的意志而脫離太多的執行軌跡,尤其是身為一個意志不是太堅定的五年級三班的黃贏小同學。
黃贏家離當時縣中心所讀的小學不是很遠,就十多分鐘的路程。經過他心裡一路YY也就差不多到學校了。
學校因為離當時的縣政府不遠,所以顯得很是熱鬧。清晨的上班族匯聚成的洪流,造就了路邊早餐業十分的繁榮,當然,大多數都是地攤類的。賣包子稀飯的,賣豆漿油條的,賣鍋魁雜醬麵的交相輝映。你吼一嗓子:“包子饅頭,花捲稀飯。”那個也不示弱的要吼上一嗓子:“才出鍋的油條,五角錢兩根。豆漿五角錢一大碗(別以為賣的貴了,那大碗就是絕對的大海碗。那時的豆漿絕對是豆漿加水,不是水加豆漿,放的也是白砂糖,而不是現在的糖精。)”
望著這些早餐攤,黃贏有一些傷感。因為在五年之後就會有一群名為城管的執法人員,用非常文明的方法把這些地攤清洗得無影無蹤,就像藍天一樣一塵不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重生的關係,黃贏有些多愁傷感了,老是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也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對這些東西十分饞眼欲滴,因家庭經濟購買能力比較差而無緣此等美食的殘念。等長大後自己工作了想吃又沒地方買的鬱悶,造就了黃贏現在複雜的心情。
現在,不管黃贏YY自己的商業帝國,還是傷感以後將會消失不見的早餐地攤,都要打住一下了。因為,學校已經到了,黃媽也去上班了。校門口站著一個傻笑的小男孩,只不過在四分之一柱香之後,這個傻笑的男孩變成了苦笑。
十分糾結的看著守在校大門口的四男四女蠻搭配的六年級的大哥哥大姐姐們。為什麼黃贏知道他們是六年級的呢?因為他們的胸口上彆著一個小牌牌,上面寫著六年級二班
黃贏也因為這塊名叫校牌的小東東被大哥哥大姐姐們攔住了去路。這時黃贏才想到好象自己的書桌上很醒目的一個地方就放著疑似這小東西的東東。當時正沉浸在重生的喜悅當中,收拾書包時就沒把它放進書包裡。
現在知道了,想回家去拿也已經晚了。在十分鐘後,這所黃贏就讀的學校就會拉響它年復一年堅定而又不移的上課鈴。然後黃贏同學就會在萬眾矚目的眼神中走入教室,在班主任老師上早讀課的時候,走到自己座位上放下書包,然後走到教室後門牆角以一個解放軍叔叔站崗的肢勢站到下早讀課。之後老師就會親切的與你談心。
想到這種後果,黃贏鬱悶了。本以為重生到17年前,將會以一個十分拉風的方式面對自己印象已十分模糊的小學同學和班主任,好吧,這的確是一種十分拉風的開始。正如大話西遊裡面紫霞仙子對至尊寶所說的那樣,我想到了一個美好的開始,卻沒想到是一個這樣鬱悶的結局。九五年大話西遊還沒拍,我已經為他們開創了這樣的劇本,一個電影,一個現實。
最後,黃贏為了不讓這樣的悲劇上演,對一個看上去比較溫柔善良的學姐說了一個謊話,重生之後第一個謊話。雖說他以後將會說無數的謊話,但這一個謊話最失敗。
“大姐姐,我是五年級三班的學生,我的校牌掉了,還沒有補辦,你就讓我進去吧,我辦好以後一定帶!!!”
看著溫柔的六年級學姐,黃贏可憐巴巴的說著,希望學姐能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