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沒什麼好處。”
“爹,您覺得她這個駙馬當得長久嗎?退一萬步說,就算公主站在她那邊,但是皇上會同意嗎?要我說,這三駙馬最後還必須是任柏水的囊中之物,他能眼睜睜看著向恂別有用心地接近公主嗎?我們不能冒然見公主,但是可以去找任柏水,如果能助他早日抱得美人歸,他不會忘了我們的功勞的!”
“說得在理”,楊丘平面露喜色,“俊兒,跟我走一趟。”
同是官場同僚,任柏水沒有將楊丘平拒之門外,這讓楊丘平心安不少,對於要說的話也有了底氣,只是一提到公主,就被任柏水打斷了。
“楊大人,考慮到你公務繁忙,公主又最不喜歡大擺宴席勞民傷財,因此才不見你,你多體諒,還是回吧。”
楊丘平急忙起身站在任柏水身後,“尚書大人,下官並不是為這事而來,公主考慮周詳,是下官福分。下官今日找到尚書大人,是想說公主和駙馬……”
“楊大人”,任柏水喝住了楊丘平,讓一直在看任柏水眼色的楊丘平一驚,“你可知禍從口出?公主的事情是你能討論的嗎?”
楊丘平拱手跪地,“大人,下官並無意冒犯,只是……”
“公主既然不願意見你,箇中緣由我不問也不查,楊大人就應該聰明地理解公主的意思,不要公主不想砍你的頭,你還自己伸長脖子送過來!”
任柏水的話聽得楊丘平一哆嗦,“下,下官不敢。”
“你還是繼續回去當好你的知府吧,少言多做。”
“下官謹記大人教誨,告辭。”
楊丘平退了出來,一抹腦門上的汗,心想這任柏水也不像傳言中那樣溫文爾雅,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到這個位置,果然也不是好惹的。
對任柏水來說,公主駙馬,這四個字聽起來刺耳極了,在他心裡,沒有誰配當宛茗的駙馬。
“來人”,任柏水叫來了門外的手下,“公主怎麼樣,有沒有說想去柳州城裡走走?”
“啟稟大人,公主身體不適,吩咐說不讓任何人打擾。”
任柏水要去看看的話到嘴邊沒說,換了話題問,“駙馬呢?”
“駙馬好像吃壞了肚子,一直往茅廁跑,公主的命令在,屬下就沒派人跟著駙馬。”
“行了,下去吧。”
向恂怎麼樣,任柏水不會管,更沒有興趣去管,他關心的只有宛茗,只要向恂離宛茗遠遠的,只要保得宛茗的周全。
小小驛館困不住向恂,如果向恂改變了主意,這是離開最好的機會。復國可以再找其他辦法,主要是能夠脫離和宛茗的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可是當驛館裡侍衛的閒談聽在心裡,向恂才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灑脫。
“真無聊,你說我們有必要守著她麼,要是我,當不了太子還能當駙馬,趕我走也不走哇。”
“你知道什麼,拿自由換來的榮華富貴,你想要,人家就不一定了,更何況是滅國的代價,簡直是恥辱啊!”
“有沒有這麼有骨氣啊?我可聽說了,她當日在朝堂見了公主,看都看呆了,試問哪個男人見了三公主會不動心的?我不覺得她有那麼超凡脫俗!”
“那你又知不知道皇上因為駙馬拒絕這門婚事而龍顏大怒的事?少年得志,人家有什麼樣的抱負,我們哪能知道?”
“哎,你是哪邊的啊,替他們可惜什麼?是我們公主受委屈才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公主樂意嫁給那小子呢,得了便宜還賣乖!一輩子幸福,要我說,不如殺了那什麼太子了事。”
“殺了一個,還有下一個。聽說逃亡的向愐已經抓到了,這個走了,少不了是那個來繼續這段政治婚姻。那向愐可處處不如現在的駙馬爺,從模樣到性情,說不準哪個是大火坑。”
“唉,我看那駙馬對公主也不咋的,你說貴為公主又怎樣呢?我看任大人倒很是對公主上心,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誰人不知道任大人會是駙馬?聽說皇上都是恩准的,全給攪和了……”
“事已至此,少說兩句吧。”
如果對方不是化身為上官宛的宛茗,如果是彼此都身不由己的陌生人,向恂心裡或許沒那麼介懷,但如果被安排和宛茗聯姻的換作其他人,換了角度,假設性地想過之後,向恂並沒有解脫的輕鬆感,反而不可避免地生出一分慶幸,把向恂的心堵得沉甸甸的。
“和我在一起,她的命運不會有任何的不同和改變,我還奢求什麼,真是自恃甚高,庸人自擾。”
自嘲過後,抬頭看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