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打住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原涇是如此,你我也是如此。”
掂量著手裡令牌的份量,向恂淺淺柔柔地笑,“尚書任柏水大人要是知道了,應該要非常不樂意了。”
向恂一貫的調侃模樣,宛茗見怪不怪,另有一份閒適自在的感覺,“你高興就好,管他作甚?”
向恂一愣,不難聽出宛茗話裡的偏袒與親密,兀自笑了,伸手把宛茗圈進了懷裡。詫異了片刻,宛茗便環過向恂的腰,安心靠在向恂肩頭。不管再怎麼彆扭,不能否認的是,彼此都是雙方最願意親近的人。
任柏水的馬在街道上狂奔,兵與權,政治中最是敏感的兩個因素,全被排除在外,宛茗的決定太過大意。任柏水不能違抗,但也不會任由向恂隨意調遣軍隊,全力趕向軍營阻止。
街上的人們都主動避開這匹狂躁飛奔的馬,任柏水也因為一路暢通而再三催促和加速,不料巷口突然衝出一個人影,聽見馬聲嘶叫,驚慌失措間竟愣住忘了躲閃。韁繩在任柏水手腕上繞了兩圈,還是來不及,任柏水穩住馬的同時,馬下的人應聲倒地,長髮散亂,是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子。
追著女子而來的幾個壯漢看看倒地不起的人,再看了眼下馬的任柏水,為首的認出了任柏水腳上的官靴,暗自唾罵一聲,帶著人走了。
任柏水扶起女子,先前被任柏水派去軍營打探的人正好折返,“稟告大人,駙馬已經調走二千士兵,其中一千兩百人跟隨宋將軍在城北,駙馬則帶領剩下的八百人去了城東。”
任柏水低頭看了昏迷不醒的女子,“你把她帶回府裡,請大夫醫治,我立即進宮見公主。”
女子被抱上馬,任柏水掉轉方向前往東宮,卻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