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水手上的青筋暴出,只不過掩藏在袖子裡,伍月看不到,“伍月姑娘,你怎麼就沒想到向恂可能是利用公主呢?這更是我應該防備的地方,一旦向恂心生反意,她有了公主作武器,我們就不得不忌她三分。”
伍月半信半疑,“原來如此,大人考慮得周詳,非小女子能比。”
任柏水似是想通了什麼,無聲地冷笑著問了,“那伍月姑娘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嗎?”
伍月自然不如任柏水老謀深算,不解地搖頭。
“絕對不能讓向恂得逞,必須讓她和公主保持距離。”
伍月更加疑惑,朝夕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是向恂和宛茗,身為局外人連進出皇宮都不容易,怎麼能做到阻撓她們?但任柏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笑得意味深長。
腦袋昏昏沉沉,身體卻輕飄飄的,向恂平躺著,意識漸漸清晰了,感受到身上的重量,迎著透進房間的陽光,皺眉睜開了眼睛。
宛茗氣息均勻,安靜地枕在向恂肩膀,手擱在向恂腰間,半抱著向恂。長髮散落,向恂能看到宛茗細密的睫毛,甚至能感受到宛茗的呼吸。睡夢恬然的樣子楚楚動人,清晨的第一眼就俘虜了向恂的心。
只是,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向恂看看身上,自己和宛茗都是合衣而臥,醉酒的記憶浮現,向恂什麼都想起來了。
“你覺得我們之間,剪得斷麼?”
其他都模糊了,只有這一句在向恂腦海中迴盪,毫無疑問地刺痛了向恂,即便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