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左巍只能鬆口,似乎真有其事地下令帶證人進宮。向恂一直平心靜氣地將前因後果都想了一遍,心裡有了更加不好的預感,看著被氣得不輕的宛茗,撫上宛茗的手,輕聲安慰。宛茗盡全力周全地保護,看樣子又被鑽了空洞,坐牢或是受刑對向恂來說都無所謂,向恂主要是擔心即將面對這一切的宛茗。
“會沒事嗎?伍月那邊……”兩個人坐下來的時候,在向恂面前,宛茗毫無保留地洩露了心底的擔憂和不安,左巍的到來無疑於表明大原皇帝已經聽說了傳言,而傳言內容可能遠比向恂和宛茗的預料更讓原帝動怒。宛茗其實並無把握,只能寄託於一點點的希望。
向恂緊緊地握著宛茗的手,知道最擔心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經發生,但向恂不能比宛茗更慌張,“我不會放開你,不會離開你,清者自清,放心。”
宛茗勉強點頭,然而一切勸慰都破碎了。洪欣趕到,看著明顯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步步走向宛茗和向恂,臉色並不好。
宛茗甚至站了起來,迎著洪欣走近,“洪欣,你怎麼來了?”
“抱歉”,洪欣虛脫地嘆了氣,宛茗的眉心就是一皺,向恂也默默地站在了宛茗身後,“伍月她,被人擄走了。”
宛茗的身子一凜,“什麼意思?她在任柏水那裡嗎?”
向恂攬過宛茗的肩膀,讓宛茗能夠靠著自己。宛茗第一次有了如此六神無主的感覺,只怕看著向恂蒙受冤屈而束手無策。
丞相左巍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著一位女子,所謂的人證,正漸漸來到大殿之上。向恂閉了眼睛,不需要確認,心裡的感覺已經十分準確。
作者有話要說:新的一年,一切都會過去的,包括文中的小坎坷。
第70章 步步驚心宮廷鬥
披風的帽子脫下;看清了臉,結果會是怎樣;不言而喻。
“這位姑娘,請問你是何人?”
“回丞相大人,小女子伍月。”
左巍對伍月的審問可以說毫無意義;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伍月姑娘,你說你肚子裡懷的,是何人的孩子?”
伍月抬起頭;看著左巍;而不是向恂和宛茗中任何一人,“孩子是駙馬向恂的親骨肉。”
宛茗聽了;倒吸口氣,噩夢成真,向恂的心情已非氣憤所可以形容,“伍月,我向恂捫心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今日誣陷於我,無非就是為了任柏水,是也不是?”
伍月摸著肚子退了一步,不言不語。
左巍撫著鬍鬚笑了兩聲,“駙馬,你這是什麼話?伍月姑娘和尚書任大人有何干系?到底是誰在誣陷,不是一目瞭然嗎?”
“這種時候,他倒知道要躲起來避嫌”,向恂看著低下頭的伍月,“他會對你好嗎?你就那麼甘心被他利用?伍月,後悔還來得及,你可以自己做選擇!”
本來不對伍月抱有任何希望的宛茗和洪欣因為向恂的話,再次看向伍月。伍月沒敢正眼看一看向恂,而是對著左巍請求道,“丞相大人,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我有些不舒服,可否讓我離開?”
左巍點頭同意,理所應當地說著,“公主,真相大白,駙馬罪不可恕,理應按照大原律法處置!”
“不,駙馬沒罪!”宛茗必須堅持,不可能接受一切莫須有的罪名,“駙馬對待伍月,只是兄妹之情,出於對前朝舊臣伍凱將軍的承諾,答應照顧她而已,沒想到好人難做,反被人算計!”
伍月還沒走遠,宛茗的這番話,應該是聽得清清楚楚,可仍然毫不停留,毫不動容地走了。
宛茗徹底死心,也不再顧忌向恂對伍月的保護,“丞相,伍月肚子裡的孩子和駙馬沒有任何關係,她之所以會受任柏水唆使來栽贓駙馬,是因為任柏水才是那個孩子的生父。”
“任大人和前朝將軍之女……”左巍沒料到宛茗會說出聽起來如此荒唐的事情,可是三公主宛茗的秉性,左巍是不懷疑的,不相信宛茗會為了袒護向恂而憑空捏造這樣無稽之事,那麼眼前一事之中,兩方各執一詞,定有人在說謊。
看左巍在思考,宛茗稍感放心。原帝會派丞相左巍前來,一是說明原帝大怒,重視此事,駙馬向恂的處境或許危急;二則是左巍為人賞罰分明,有威信,本身在年輕時又是一個不懼權勢的人,說服左巍徹查真相,宛茗還有幾分把握。
“如果要人證,我親眼看見伍月出入任府,只怕丞相大人覺得我所說的是片面之詞,不可信罷了”,洪欣亦不會輕易放棄,任由伍月說黑是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