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就一定要萬無一失才行。如果我剛才問話冒味了,還請顧總多多體諒。”
“宋先生說的是哪裡話?!”顧海蛟咬著雪茄,打著哈哈轉過身來,伸手輕拍宋行肩膀,親切地說道:“宋先生是什麼為人,老顧最是心知肚明瞭,我一向是用人不疑,宋先生可千萬不要多想!”
見顧海蛟言辭間不再提及那件事,宋行也立即改換了話題。
“既然這兩件事都沒什麼問題,只要那五位仁兄不出什麼亂子,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地收拾吳大頭了。”宋行露出略顯陰沉的笑意,望向顧海蛟。
顧海蛟點點頭:“那就麻煩宋先生幫我籌劃一下吃掉吳大頭的行動,明天上午我就去省裡走一下門路,我們爭取在三五日內,徹底結束吳大頭的採礦生涯!”宋行點頭,兩人相對大笑。
“至於燕順強、馬凱他們,我已經分別安排他們到秘密藏身處去了,並且讓他們每天早中晚都要向我報到,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邊說著,顧海蛟走到窗前,憑窗遠望。
這時,幾顆豆大的雨滴斜落而至,在玻璃上劃出數條斜道。眨眼間,瓢潑般的陣雨直瀉而下,雨借風勢,打在玻璃上發出細碎而密集的輕響。
急雨如簾,傾落如注地從街道兩側的屋簷上流下,在光滑的石板路上迸濺如花。
這裡是白中區與白西區交界的一處城中村,狹窄而扭同的巷子細如雞腸,巷子裡兩側都是高低不一的磚樓。此時,萬家燈火,沁冷的風雨裡還不時飄散著遠處的酒氣菜香。
在一條兩側小樓林立的深巷盡頭,一座外觀極不顯眼的小樓門口,面色暗黃、長著一個碩大蒜頭鼻的“金豹”燕順強正站在雨裡,大張著雙臂,仰面向天不斷張合著嘴巴,吞嚥著冰冷的雨水。
他的身側站著四五個打著黑傘的男子,站在一旁,笑望著他。
“媽的,白江的雨水都是甜的!”燕順強大手抹去臉上的雨水,甕聲甕氣地說道:“在這個鳥地方喝酒都喝不痛快,我們換個地方喝點好酒吧?!”
旁邊一個男子上前一步,輕聲說道:“豹哥,顧總交代了,我們至少要在這兒呆上半個月才行,而且還要得到顧總同意我們才能離開。”
一聽到顧總這兩個字,燕順強立刻象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掃興地揮揮手,低聲說道:“算了算了,那就還是回到那個破###小屋裡喝醋一樣的酸酒吧!”
旁邊的男子笑道:“您是心理作用,咱們房裡的酒比外面的還要好上許多呢!等會您還是給我們講講您和顧總當年的拼搏史吧!講講您是怎麼用一把匕首幹掉兩杆獵槍的!”
燕順強一聽也來了精神,摩拳擦掌地笑道:“好,等會給你們演示兩招!這幾天一直貓在這裡,老子都有點手生了!”
“從現在開始,你就不用再貓在這裡了!”
一個比秋雨還要森冷的聲音忽然在深巷裡響起,針尖般尖銳的聲音直透過淅瀝細碎的雨聲,刺激著燕順強等人的耳膜,讓人心煩意亂,很不舒服。
“奶奶的,哪兒來的不知死的狗東西!”燕順強低吼了一聲,跨前一步,眯起雙眼,透過雨簾向前看去。
從巷側人家射出的燈光將一個瘦長的身影投在滿是雨水的石板路上,腳步錯落,那人緩緩向燕順強這邊走來。
藉著燈光,燕順強只能看清來人身材瘦高,穿著一件長大的套頭雨衣,整個臉龐都籠在帽遮的陰影裡,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人右手緊握的一根兒臂粗細的短棍。
燕順強驀地翻腕側肘,一柄厚背薄刃的錯齒軍刺已握在手中,戟指來人低聲吼道:“再上前一步,老子就廢了你!”隨著他的低吼,身邊五個男子都甩手扔掉雨傘,手中寒光閃動,都擎出刀來,盯住來人,俯身蓄勢,嚴陣以待。
走到離燕順強還有三五步距離的地方,雨衣人驀地停住腳步,低聲笑道:“我是來幫你得到解脫的,為什麼要用你那修腳都嫌小的破刀嚇唬我?!”
“去你媽的!我他媽的現在就給你解脫!”燕順強一揮手,身旁五人一起挺刀衝了上去,五柄長刀揮動時發出的風聲在大雨中顯得聲勢懾人、凌厲無倫。
“呸。”雨衣人輕蔑地吐了一口痰,腳步驀地一錯,以一種連燕順強都看不清晰的速度飛快地迎向五人,手中短棍揮起。
燕順強驀地瞪大雙眼,倒吸了一口涼氣,退後一步。
“鏗、鏗、鏗。”三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中,三柄長刀遠遠地直飛出去,還未等長刀落地,清脆的骨折聲緊接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