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中長刀脫手的三人,抱住自已斷折的手臂滾倒在地,低聲長呻,站不起身來。其餘兩人遠遠僕跌在地,全然不動,竟不知是生是死。
一陣冷風撫過,雨衣人已站到燕順強面前。
燕順強猛地打了一個哆嗦,倏地出手,手中刀斜劃直上,抹向雨衣人脖頸。角度刁鑽,勢挾勁風。
“身手不錯。”雨衣人冷聲讚歎著,身子直挺挺地向後滑開,就象腳下踩著一塊滑板一樣,在間不容髮之際,險險地讓過了燕順強的抹頸一刀。
燕順強一刀落空,心中驚恐難以言表,只來得及低叫了一聲,就見雨衣人驀地掄起手中的短棍。
“好快的出手!”這是燕順強最後一個念頭,緊接著頭頂劇痛如裂,全身抖亂,如遭雷劈,眼前金花四射,仰天摔倒在地。
“多好的雨!”
看看仰躺不動的燕順強,雨衣人發出一聲低笑,收起短棍,迅疾轉身,快步消失在紛落無邊的雨中。
第三卷 激流暗湧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東歐做法和雨夜獵狐
“秋雨蕭瑟人多愁,真是應時的好雨啊!”坐在卡薩布蘭卡吧檯前面的卓森,手執馬天尼半滿的酒杯,望著窗外的急雨低聲慨嘆。
酒吧裡依舊播放著沙啞、舒緩的爵士樂,因為外面的大雨和跟隨卓森而來、門神一樣矗立在門口的幾個大漢,酒吧裡除了羅戰和卓森,只有零星的兩三人分別坐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裡或獨酌或俯桌酣睡,連待應生都被羅戰打發回去休息了。
“你也有愁?”羅戰一邊擦拭著洗過的酒杯,一邊斜眼看著他,冷然問道。
卓森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用雪白的真絲襯衣袖口胡亂擦去唇邊的酒漬,仰頭說道:“故地重遊,聽急雨敲窗,飲一杯殘酒,就算無愁也會有一聲慨嘆的。何況,人怎麼會沒有愁呢?!”說著,雙手按著吧檯,身子前俯低聲說道:“雷停的事你知道嗎?”
羅戰將擦得裡外一新的杯子放到一旁攤開的新臺布上,苦笑道:“現在連聾子都知道這個訊息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你覺得我還不如聾子嗎?!”
“唉。”卓森輕嘆了一聲,身子後靠到椅背上,雙手交叉胸前,雙眼微眯:“雷公絕不會是做這種事的人。就算他神經崩潰了想殺人,也不會只殺那麼幾個!如果有人告訴我說,有一個人身攜二十公斤的炸藥,在幹掉了守衛省政府、全副武裝的警衛排後與省政府辦公樓同歸於盡了。這個,我肯定會相信是雷公幹的!他本來就應該是那種要麼不幹、幹就幹到絕的人。”
羅戰微微一笑:“現在也還沒有定論,所以才把他押在看守所。”
卓森咬了咬牙,冷聲說道:“那個蕭縷羽也太過執拗,認準什麼事,九頭牛都拉不回頭!就算她對雷公一直都有成見,但也應該瞭解他的為人啊!真他媽的想不通!”
羅戰捏著杯子,低聲說道:“警察是不會考慮人情的,他們只考慮證據!也是因為蕭縷羽提交的表面證據確實都指向了雷停,而雷停又拿不出切實的反證,所以雷停才會毫不反駁的束手就擒啊!”
“這些細節你是怎麼知道的?”卓森好奇地問道。
羅戰聳聳肩膀:“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有時候連我自已都搞不明白。”
卓森輕笑點頭:“別說白江這點事,恐怕省城裡的事情,你也是一清二楚吧?耶穌?!”
羅戰一楞,隨即笑道:“橫掃東歐的俠盜就是非同小可,三天不到的時間,就把白江的情況都摸熟了吧?!”
卓森謙然搖頭,連說不敢,忽又斂容正色地說道:“從明天開始,我準備查訪那個雷公涉案的連環兇殺案。我堅信,雷公一定不會是兇手,我一定要找出證據證明蕭縷羽是錯的!”
羅戰眉鋒微皺:“這裡可不是東歐,你做事情還是謹慎一點。而且,你這麼做不是間接與蕭縷羽為敵嗎?你回國最大的原因不就是為了她嗎?!”
卓森沉吟著笑道:“蕭縷羽是改不了的大小姐脾氣,她天生就有一種難以描述的優越感,對所有向她卑躬屈膝、刻意容讓的人都不假辭色。這也是我從無數次挫折中總結出的經驗。”手指在吧檯上輕敲兩下,繼續說道:“所以要引起她的注意,就要在她引以為傲的強項上擊敗她,她才會對你另眼相看,否則,不管你再怎麼努力都是徒勞!”
“哦。”羅戰恍然:“原來你不是想要救雷停脫難,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向蕭縷羽展示你的不凡頭腦!”
卓森聳聳肩膀:“這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首先可以讓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