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路卡搖搖頭,說:“哈扎斯將軍那天立即命人去追,可搜尋了半天,除了找到她的髮飾外,始終沒見她人影。”想想又說:“從搜尋痕跡看,她跑的方向可能跟吉坦達修的人是一個方向。”伊茲密嘆口氣,故意蓋住眼睛:“哎,難道為了她我還得往烏拉魯多山走一趟?”他不去看路卡的表情。路卡悶悶地說:“王子,難道您真不喜歡她了?可是……”他想說:“您不是冒著大險救了她麼?”可伊茲密笑罵道:“笨東西,我不是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麼?我現在愛的人是你!”路卡沉默了下來,他本該驚喜的,可是……這一刻他覺得找不到驚喜的理由。
伊茲密也沉靜下來,現在的確不是調情的時候,他轉個話題:“我姑姑的遺體呢?”路卡心裡一鬆,回答:“凱西將軍命人送回哈圖沙了,她總算是赫梯的公主,還是要有和身份相配的葬禮的。” 伊茲密點點頭:“辦得不錯。”對於烏莉亞的背叛,十一年前年僅八歲的他哭得夠多了,現在再回頭傷感也沒有必要。他閉了一會眼,想起妹妹死了,姑姑也死了,他身邊的女性親人就只剩母親一個了,而這次烏莉亞會秘密潛回通緝她的赫梯,多半是哪位自作聰明的王親怕自己死後無人繼承王位,搶著跟她通了訊息之故,不由不寒而慄,若不久前真的因尼羅河女兒死在山裡,而讓王位繼承權落到她這種人手中,那才是國家的大難呢!到此刻他才真的慶幸擺脫了對尼羅河女兒的迷戀。
但不去救她那是萬萬不行的,且不說他還需要她來擺脫那體態容貌堪比他家表哥的喬治亞公主。惡!伊茲密似乎被勾起了某種很惡劣的記憶,比如某個鼻毛粗長頭髮硬得石頭一樣的小屁孩某天下午的求婚……啊,抖,還是不要想了,反正也記不清楚。不管怎麼樣,他今次出國的重大目的就是找到她來擺脫那位被預定給他的未婚妻。而且就以她那擁有埃及一半王權的身份來說,他也沒有把她扔給表哥或者他國的道理。
他睜開眼,正想佈置解救尼羅河女兒的安排,卻見路卡跪在他面前,神情嚴正,雙手緊握,似乎下了什麼決心的樣子,愕然問:“你有什麼事?”
路卡抬起頭,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堅決的神情,低下身,抱了抱他的頭,輕聲說:“王子,這回您是被我拖累了。”他伏下頭去,再次象從前那般行著五體投地的大禮:“王子,請您準我辭去隨從一職,我,我,這次您好了以後,我還是自己回哈圖沙去。”他眼中散發著慘淡的光輝,嘴唇慘白如死,但卷卷頭髮下,臉上神色卻是堅定不移。
第 42 章
伊茲密早把這小子心態摸了個一清二楚,哪會不明白他在自責呢,但若為這種荒唐理由就把他放了,伊茲密自問可沒有那麼大度,他是要霸了路卡一生的,不管路卡怎麼內疚慚愧迂腐地自我譴責,伊茲密都要把這個人鎖在身邊。於是他故意不問原因,反而笑了:“路卡呀,過來。”招招手。
路卡有些遲疑,他想起來王子昏迷那晚他是保證過不離開王子的呀,可是,現在王子為什麼不生氣呢?
伊茲密笑得越發甜了,那張秀麗的臉因這樣明媚的笑而生動起來,竟然有淡淡的血色在蒼白的面頰上渲染開來,他招招手,引誘道:“路卡,過來呀,我有話跟你說。”
路卡還是違逆不得這樣溫情的語調,那彷彿晚風中紅河水一般輕柔的語氣,他跪著膝行到王子麵前,又想把頭低下去:“王子,請您原諒我……我……”他的肩膀不住起伏,在絕望中自責。
可鐵鉗般的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胳膊,伊茲密重傷後原是無力,這一回把吃奶的勁都使上了,勉強捏住這小子,硬拖到身邊,氣喘呼籲,恨聲道:“你還嫌我保護你不夠?”路卡大驚,急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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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茲密存心要造成他誤會,又往下怒喝:“那你嫌我沒用夠心在你身上?”路卡驚呆了,連連分辨道:“不是,不是,我真是不是這想法……”可伊茲密已捏了他下巴道:“那你為什麼失信?答應了一輩子看著我,卻想離開我,你嫌我傷得不夠重,怕我死不成,是不是?”
路卡好久沒見過這樣凌厲對他的王子,往日的敬畏又一下子湧上心頭,畏縮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只是想……想……”他小小聲的說:“……你好好活下去……不要你再受傷……”他不知不覺忘記了敬稱,自己也沒發現,但伊茲密可注意到了。
伊茲密又想搖頭。這小子呀,也不知哪點好,總是這樣不開竅。伊茲密沉著臉道:“那你是覺得你這次拖累我了,所以願意受罰了?”路卡聽了這半天,總算聽到了一句合他意思的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