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猜疑她是本門中人了,不過不甘受她奚落,而且也還想試她一試而已。
那少女隨手摺了一根樹枝,說道:“桑師姐,進招吧!”
那婦人道:“你要用這根樹枝和我較量?”
那少女道:“較量二字太重了,小妹只是想與桑師姐印證印證!”
那婦人冷笑道:“你倘若是果然使得出本門劍法,敵得了我的十招,那時你叫我師姐也還不遲!”
那少女搖了搖頭,心裡想道:“我還當真不希罕有你這樣的同門呢!”當下說道:“好,但也不必限定十招。”舉起樹枝,輕輕一劃,果然使的是扶桑派的起手式。
桑青冷笑道:“不必多禮!”唰的一劍刺去,那少女把樹枝輕輕一拂,桑青的長劍分明已經碰著她的樹枝,不知怎的,明晃的利劍,竟然不能削斷一根樹枝,反而給她的樹枝引過了一邊。
金逐流禁不住高聲喝彩,心裡想道:“這女子的扶桑劍法,看來是比牟宗濤還更高明瞭!我只道已經參透了他們這派的劍意,誰知還有精妙之處,我尚未能領會!怪不得爹爹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少女,只怕我就未必能有把握勝她。”
桑青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當下不敢輕敵,將青鋼劍舞得潑水不進,自忖:“本派以柔克剛的這方面劍法,是你勝我一籌,但諒你一根樹枝,也決不能打敗我手中的長劍。”
金逐流在旁數道:“第一招,第二招……第五招、第六招……哈哈第八招了!”交手之前,桑青說過要在十招之內打敗這個女子,金逐流恐她反口,是以在旁替這少女數她的招數。
剛說到第八招,忽見這少女倏地一個翻身,身似水蛇遊走,樹劍突然伸進了桑青的劍光圈內,只聽得“當”的一聲,桑青長劍已經脫手。原來是給她的樹枝正好點著了脈門。
那少女冷笑道:“你的本門劍法似乎還未學得到家,我勸你還是不要恃技欺人吧!”
“那少女翻身進“劍”的時候,衣袂輕揚,衣角有紅線繡著的一條飛魚,站在旁邊的金逐流和那男子都看見了。
那男子大吃一驚,失聲叫道:“姑娘,你是飛魚島林島主的什麼人?”
那少女道:“正是家父。他早已不是飛魚島的島主了。你想見見他麼。”
那男子道:“原來你是林師伯的千金,恕我們無禮了。”
桑青垂頭喪氣,拾起劍來,說道:“走吧,難道你還當真要和她去參見林師伯麼。”
那少女道:“金少俠,你剛才說有牟宗濤的訊息告訴我。”
金逐流道:“不錯,但請你稍待一會。”
金逐流正要過去助史紅英一臂之力,忽見歐陽堅轉身就走,金逐流尚未走過石紫,他已經跑了上山,背影也看不見了。原來歐陽堅接連使用“雷神掌”的功夫,本身元氣大為損耗,亦已到了強弩之末的田地。如今看見這對夫婦已經逃跑,他如何還敢戀戰。
那少女跟著過來,與史紅英等人相見,金逐流這才得有餘暇向她道謝。
那少女道:“多謝什麼,我還覺得慚愧呢,都是我的同門不好。”金逐流由衷讚道:“姑娘,你的劍法真好,今日多虧得你相助,要不然只怕我已不能站在這裡說話了,我還不該多謝你麼。”
那少女面上一紅,說道:“金少俠,取笑了。說到劍法,我才真是佩服你呢。我不過是因為本門的劍法比他們懂得多些,才得勝了桑青的。金少俠,你沒有學過我們這一派的劍法,所創的新招,卻非但暗合本派的劍意,甚至有幾招比我們原有的劍法還更高明,這才是了不起呢!”
金逐流道:“姑娘你真會客氣,但不知你何以會來到此問,又是怎地知道我的來歷的?”
那少女道:“我爹爹最佩服的人就是令尊,扶桑七子曾與令尊為難之事,我爹爹已經知道了,但我們卻不知道牟宗濤是否在扶桑七子之內,我是特地來找他的,至於我之所以來到華山尋找,乃是得自爹爹一位朋友的指點。”
史紅英、秦元浩、封妙嫦等人依次上來與這少女見面,各自報了姓名。金逐流道:“姑娘你可以把你的姓名來歷告訴我們麼。”
那少女道:“今尊是我爹爹最佩服的人,只恨無緣相見。我們的來厲說給你聽是無妨。我爹爹年邁,不願惹事,但想隱居度過餘年。希望你不要說給別個知道:“
金逐流道:“這個當然。”心裡想道:“原來她的父親乃是隱姓埋名的高士,怪不得沒人知道:“
那少女道:“我姓林,名叫無雙。我們本來是在扶桑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