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一屁股就坐在椅上。
這漢子沒法,只好坐下來和金逐流說話。互通姓名,金逐流這才知道他名叫戴謨,是戴均的長子,他還有一個弟弟名叫戴酚,不在家中。
金逐流不待他盤問,自動的告訴了他自己的來歷。戴謨聽說他是金世遺的兒子,心裡驚疑不定,暗自想道:“金大俠遁跡海外,二十年來音況響絕,究竟有沒有兒子,也無人知道。怎知此人是不是假冒?”要知當時交通阻塞,金逐流與江海天師兄弟相認的事,訊息尚未傳到北京。
戴謨又問了一些有關江海天和宇文雄的事情,有的金逐流知道,有的他卻不知,因為他在江家只是住了一天,所知的當然還沒有戴謨之多了。
戴謨固然感到懷疑,金逐流也是覺得有點古怪,心裡想道:“他的父親死了,為何他卻好似並不怎樣悲慼?按照常理,客人來弔喪,孝子總應該談一談死者的得病原由以及死者的生前死後等等,但他這個孝子,卻只顧盤問客人,雖說江湖中人不拘俗禮,卻也未免太不依禮了。”
在他們說話之時,靈堂後面隱隱有腳步的聲息,聲音極微,金逐流一聽就知此人是輕功甚高,他走出來是不願意給客人發覺的。“何以他要在暗中窺探我呢?”金逐流心想。越想就愈覺得事有蹊蹺了。
金逐流見主人殊無留客之意,心裡想道:“戴均古道熱腸,他的兒子卻是毫無父風,罷、罷,他既然如此慢客,我又何必賴在這兒?”於是起立告辭。
戴謨說道:“金兄請再坐一會。”進入後堂,過了片刻,和一個老家人出來,這老家人捧著一個托盤,盤裡有一錠五十兩重的大元寶。”
戴謨說道:“金兄遠道而來,多蒙弔唁,尤以為報,一點點程儀,請金兄哂納。”
金逐流心中大怒:“豈有此理,他竟然當我是打秋風的來了。”當下不動聲色,把那錠元寶拿了起來,哈哈一笑,說道:“小可雖是窮酸,尚不至於要靠打秋風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