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做了這些又如何?他仍是要娶別人,他仍是不愛她,不是嗎?
當第三者,她沒條件;當破壞者,她缺乏殺傷力,這樣的她憑什麼來捍衛自己可憐的戀情?
雨又下得更大,她想起那段他剛失去宜芬的日子,她陪他走路,不斷不斷走,走過大道走過小巷,走過晴天、走過陰雨,走過好的、不好的回憶。她靜靜聽著,分享他每一寸心情,那時候的陸小語多麼幸福。
現在,他身邊有了另一個聆聽者,再也不需要她,懂事的人會默默離開,不造成他人困擾,可是任性的她選擇留下,留下來做什麼?無解。
音樂從附近商店傳出,歌聲一字字敲擊著她殘破的心……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
愛情不是我想像
就是找不到往你的方向
更別說怎麼遺忘
站在雨裡
淚水在眼底
不知該往哪裡去
心中千萬遍不停呼喚你
不停瘋狂找尋你
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還是該勇敢留下來
我也不知道那麼多無奈
可不可以都重來
重來嗎?不!就算是重來她仍舊會愛上他、戀上他,她學不來後悔呀!
呆呆想過多久,她不知道,表面被雨水弄溼再看不清楚,望著雨,沉重的水把她的心淋得更溼、更重。
“小語,你怎麼在這裡?”
碩僑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她眨眨眼,想確定聲音來自他。
“我……”我的後面要接什麼?她想不出來,渾渾噩噩的回憶裡找不出自己站在這裡的原因。
如果這時候能夠昏倒多好,她就可以不用面對一堆找不到正確解答的考題。
“該死!你全身溼透了。”他在她耳畔怒問。
這話不是疑問句,可她自然而然蹦出答案。“我忘記帶雨衣。”
“我知道!”他拉著她,把她塞入車中,開啟暖氣、用他的西裝外套把她牢牢裡起,然後揚長而去,完全忘記車外頭還有一個打扮入時,風華萬千的女人,她……也忘了帶雨具。
這回她真的生病了,吊上點滴、打過針,碩僑堅持她住院觀察。因他認定,坐在輪椅上的於優照顧不來重感冒的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