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忍不住晃了晃腦袋,烏紗帽上的兩根翅子隨著很得意地晃了晃。
得不到我的回答,那邊:“嗯?”彷彿帶一點疑惑。
我清醒過來,急忙躬身做謙虛狀:“正是下官。”一忍再忍,心底似有個螞蟻在滾滾地爬來爬去,沒個停頓,終究不能矜持,抬頭看他。
這一看竟不能移開雙眼。
比先前憑空想象中的樣子要青嫩一些,眉宇間橫著秀色,雙眸鑽石樣的閃耀,並英氣勃勃。
不似安樂侯一般的銳利勃發,也不似清雅的清秀柔弱,宛如一團的溫玉,溫暖裡透著堅硬。
美哉美哉美哉美哉美哉美哉……
我心底失去了別的言語。在經受了“**花淫賊”白玉堂的打擊之後,展小貓同學以一種無比高大無比正義凜然的形象出現我面前力挽狂瀾,傳說裡的偶像跟眼前的真相如此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心花怒放!我在心底描繪自己雙眼彎彎嘴角流涎的小白樣。
耳旁恍然他絮絮在說:“鳳大人,聽說是安樂侯親自提拔的你,不過,你可要記得……”
“一定要秉公辦事……鳳大人,你可聽到了麼?”
“展昭會一直都看著鳳大人的,如果……”
我欣賞那種冷清的聲音,只感覺宛如天籟般悅耳,恨不得他滔滔不絕只說下去,無論說些什麼,我盡數受用。
“鳳大人,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展某說話?”
他卻凜然帶著氣憤的說。並且橫了我一眼,態度十分囂張。
嘩地將我的熱情給澆滅。
我半張著口,有些反應不過來。腦中零零碎碎將他先前所說的話連貫起來,豁然開朗:哦,原來他當我是安樂侯的走狗,所以先給我一個下馬威。
真是個正義凜然的人啊,不愧是開封府出來的!
我在心底誇讚。
“展大人,下官當然聽的很是清楚明白。”我微笑。
他見我毫不反駁,大抵是吃驚為何我的態度會如此良好,竟有些發呆,呆了片刻,便又沉下臉來,表情變化細微而精彩,最後,他似生怕我聽不明白般地,不厭其煩地又提點說:“鳳大人,展某不管大人是真明白假明白,不過,包大人說過,柳藏川一案非同小可,鳳大人最好仔細了審理,如果有什麼偏頗之處,包大人的虎頭鍘,給鳳大人預備著呢。”
“啊……”我先是大驚:怎麼,辦的不好,會被開封府殺頭?
繼而受寵若驚:會用虎頭鍘麼?
我原先以為是狗頭鍘來著。
不知道是該喜極而泣的好還是哭喪著臉的好。
最後我欣賞著那人溫雅如玉的面孔,笑眯眯地說:“展大人抬舉下官了。”
彷彿得了什麼大便宜。
眼見他非常憤怒地拂袖而去,姿態瀟灑之極,看的我痴痴,站在原地久久目送了良久。
***************************
許久之後,我跟展昭已經熟稔。
偶然之間談起當初的初次相見,我問:“老貓,你覺得,當初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感覺?”
那個人站在桌子邊上,不溫不火地橫了我一眼,然後說:“簡直輕浮之極,有辱斯文!”
我心驚,扯著他的袖子:“不至於吧……人家只不過是見到偶像,情不自禁了一小點點而已……”快點改口快點改口。
那人說道:“是是是,就差一點點就口角流涎了。”他手中的長劍輕輕地轉了幾轉,順溜瀟灑的我眼花,明知道他是故意在耍帥,還是忍不住雙眼冒光,慫恿說:“再來一次再來一次。”也不再計較他先前對本大人的詆譭言語。
他輕輕地一哼,美玉端方的臉上透出一絲絲狡詐,說:“美得你。想看麼,讓那老鼠給你耍去,聽說他對你可是言聽計從啊。”
我想起那白衣翩然之人,這才笑眯眯地又坐了回去。
************************
人世間的事情,多麼的離奇古怪。
當初第一眼見,他當我是輕浮無恥的攀附權貴之徒,安樂侯座下走狗一小隻,虎視眈眈地要揪出我的差錯,然後將我依法毫不留情斬殺,而我只當他是個傳說裡精美的玉觀音雕像,賞心悅目,無論是外形還是動作亦或者聲音,誰知道浮雲蕩去之後柳暗花明漫天彩霞豔陽,不打不相識的會跟他終成莫逆呢?
大概這是一場浩劫。就算是我再努力再逃避,終究無法躲閃要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