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煙槍了。
“嗯”杜蔚國略微沉吟了一下,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溫聲說道:
“郭芙,我不想騙你,我這次確實待不了多久,只要奎亞那這邊的虺教危機解除了,我就要第一時間返回天竺。”
一聽這話,郭芙半睜的眼睛頓時瞪大,醋氣熏天道:
“怎麼那個狐狸精就那麼好嗎讓你須臾都捨不得離開”
她嘴裡的狐狸精,當然是胡大姑娘,郭芙現在身為奎亞那一姐,訊息也不是一般的靈通。
最近幾個月,杜蔚國一直都跟胡大姑娘泡在一起,帶著她滿世界的亂跑,幾乎是寸步不離,這讓她眼紅的都快發瘋發狂了。
其實不僅是郭芙,杜蔚國的其他女人,莫蘭,趙英男,也全都妒火中燒。
杜蔚國沒好氣的斥道:
“胡扯我回天竺是為了做事,找她幫忙也是同樣的目的,虺教還有水蛭這些禍害,一日不除,我是寢食難安。”
“是啊。”郭芙撇了撇嘴,酸了吧唧的說道:
“胡桃代小姐不僅貌若天仙,還是高高在上的能力者,人家的本事通天徹地,能幫你做事,像我這樣的廢物呀”
杜蔚國的大手突然攀上她豐腴,手指靈巧的輕輕,郭芙頓時如遭雷亟,酸話也戛然而止。
他扳著臉,慍怒道:“別再扯這些有的沒的,否則我可家法伺候了!”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郭芙雙手抱胸,雖然羞赧,但依舊滿臉都是不服。
“唉”杜蔚國突然裝模作樣的長嘆一聲,語氣也陡然變得蕭索起來。
“郭芙,你知道我有多想回來消停的享清福嗎你覺得,我是喜歡殺人,還是喜歡成天在刀尖上跳舞”
說到這裡,他拍了拍自己滿是疤痕的胸膛,半真半假道:
“外人都覺得我想殺誰就殺誰,好像挺牛皮的,可是你看看我這身傷,多少次都是九死一生其實我早就精疲力竭了,現在全靠一口氣強提著。”
聞言,郭芙下意識把目光落在杜蔚國的身上。
他鋼澆鐵鑄般的精壯身體上,新傷疊老傷,各種疤痕縱橫交錯,都沒個好地方了。
這樣的傷勢,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計都得死上好幾回了。
郭芙的眼圈驟然泛紅,視線變得模糊起來,語氣也不由自主的虛了:
“既然累了,那,那你就歇歇唄”
“呵歇怎麼歇”杜蔚國嗤笑反問道。
“遠的我也不說了,就說眼前的敵人吧,這個虺教,動輒就利用蠱蟲製造大規模的瘟疫。
天竺的馬德拉斯,剛剛才被它們戕害了十幾萬人,好好的一座城,如今橫屍片野,變成了一片鬼蜮。”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杜蔚國沉聲問道:
“如果我坐視不理,任由這群畜生繼續肆虐,郭芙,你試想下,明天一覺醒來,聖治敦也變成人間煉獄,這樣的結果,你能接受嗎”
“我,我不能接受。”
被杜蔚國這孫子成功偷換了概念,郭芙的氣勢徹底萎靡了,她紅著眼圈糯糯道:
“頭,其實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你辛苦,可是,這樣殺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啊”
杜蔚國咂了咂嘴:
“郭芙,咱們現在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只有不斷掄起手裡的刀槍,幹掉一起擋在面前的敵人,總有一天能殺到頭。”
想到杜蔚國馬上就要離開,郭芙的情緒變得暴躁起來,像小孩一樣撒嬌道:
“頭,為啥咱們的敵人那麼多,沒完沒了啊”
杜蔚國把郭芙手裡的菸頭接過來,捻滅在菸灰缸裡,又重新點了兩根菸,給她分了一根。
“郭芙,咱們從一窮二白混到了現在的遮奢局面,盤子做大了,手腳也長了,擋了許多人的財路,甚至是搶了很多人的活路。”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
“被斷了路的人自然不會甘心,而且人家也不是泥捏的,當然會想方設法的反抗,拼命。”
“唉”郭芙幽幽的嘆息一聲,不再說話了。
其實她想說,她並不在乎錢財權勢,如果能和杜蔚國長相廝守,哪怕是吃糠咽菜,她也願意。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才把這話硬生生的憋在了肚子裡。
見她情緒低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杜蔚國笑著拍拍她的脊背,溫聲寬慰道:
“行了,郭芙,你也用不著垂頭喪氣,現在,依舊還敢跟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