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長長的打了個水嗝,帕克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隨手扔掉空水壺,翻過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過了好久,帕克勉強恢復了一絲氣力,這才眯起眼睛,藉著晨曦的微光,打量著水蛭。
「水蛭,你一路留下記號,引我到這裡,現在又逼我喝下毒藥,如此費盡心機,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的嗓子已經啞到極限了,猶如刀刮鐵板,甚至一半的音節都沒能發出聲音。
不過水蛭還是聽懂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搖了搖:
「不,不,帕克,有一點我必須糾正你,這壺毒藥可不是我逼你喝下去的。」
「哼,廢話啊」帕克剛要反駁,突然就變成了哀嚎。
他的腹部驟然傳來一陣無法言喻的,撕心裂肺的劇痛,忍不住渾身痙攣,弓起腰,蜷的像只大蝦似的。
「噗」
下一秒,他猛地張開嘴,噴出一股墨黑色的粘稠血液,疼得青筋爆出,眼睛血紅,猶如從地獄爬上來的厲鬼一樣。
「你,你特麼到底給我喝了什麼」帕克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
「呵呵」水蛭的眉間眼角滿是譏諷,聲音也極盡嘲弄:
「帕克,我知道你是個天才的生化學家,也是個瘋子。」
「你不僅注射過還不成熟的基因藥劑,還改造過自己的身體,免疫力遠超常人,可以抵禦大部分的製劑毒素。」
「不過」
水蛭伸出食指,在帕克的心臟位置點了點,話鋒突然一轉:
「我的毒,可不是那些用化學藥劑調配出來的垃圾,它是擁有生命的高階貨。」
說到這裡,水蛭露出一個近乎病態的陰鷙笑容:
「這些小可愛的牙齒很鋒利,它們會咬破你的毛細血管,進入你靜脈,最後鑽進你的心臟,蟄伏沉睡。
24小時之內,如果沒有解藥,它們就會甦醒,然後陷入狂暴的狀態,把你的心臟撕碎,吞噬。」
劇痛來的猛烈,消失的也很突兀,前後只是十幾秒,水蛭將將嗶嗶完,撕心裂肺的痛感就消失了,彷彿剛才經歷的是一場幻覺似的。
「呸!」帕克又啐出一口黑血,抹了抹嘴角,恨恨的質問道:
「蠱!水蛭,你特麼給我下了蠱」
水蛭挑了挑眉,對他豎起拇指稱讚道:
「賓果!羅伯特醫生,你果然很有見識,我對你更滿意了,沒錯,就是蠱,來自於柬埔寨暹粒湖甲爾撒大師精心培育的鑽心蠱。」
說到這裡,他陰測測的笑了笑:
「帕克,我勸你不要嘗試破解,這些小可愛很神奇的,除了育養它們的主人外,沒人知道解藥的配方。」
「而甲爾撒大師,已經被掉
了,所以,當今世界,只有我知道鑽心蠱的解藥配方。」
水蛭撿起被帕克扔在地上的水壺,拍拍了上邊沾染的灰塵,扭好壺蓋收了起來。
「換句話說,你的命,現在攥在我的手裡,帕克,我都說清楚了嗎」
「呼」帕克粗重的喘了幾聲,拼命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掃了一眼沙地上,剛剛自己吐出的粘稠黑血,那分明是無數微生物的皮蛻組成的。
他頓時知道水蛭沒有撒謊,心頭火起,咬牙切齒的問道:
「水蛭,你這個變態,你,你特麼想要什麼那顆大菠蘿嗎那玩意沒響,應該是被」
水蛭搖搖頭打斷了他:
「no,no,我對那破玩意毫無興趣,我才沒那麼傻,不想成為世界公敵。」
帕克更憤怒了:「那你到底要什麼錢嗎我特麼沒有,我是個窮光蛋!」
「呵」水蛭輕笑,他並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眼神幽深,淡淡的吐出了一個詞彙:
「暴君。」
「什麼」
一聽這個詞彙,帕克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狀,臉上卻極力裝出一副錯愕的表情。
水蛭點頭:「嗯哼,對,暴君,我要的,就是這東西。」
帕克的表情變得很嫌棄:
「水蛭,你特麼有病吧就為了這破玩意,直說不就好了用得著廢這麼大的力氣嗎
明告訴你,暴君藥劑就是垃圾,副作用巨大,而且還透支生命力!我都已經放棄繼續研究了。」
「嘿嘿嘿」水蛭笑了,他笑得很大聲也很陰森,還伸手拍了拍帕克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