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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蛇小姐,港島,可是你的地盤,我們現在也在執行你的任務,你也不想這件事拖得太久,讓港島變成我和白漸的戰場吧?”
雷娜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老孃的外號是貝爾徹海蛇,不是海蛇!衛斯理,你最近搶了那麼多錢,這筆佣金你就不能付了嗎?”
鼴鼠笑呵呵的,語氣輕鬆:
“二位老闆,要不你們兩位先商量著,我上樓吃個飯之後再下來?”
片刻之後,白玫瑰理髮店,二樓,小方廳。
餐桌上擺著一個銅火鍋,咕嘟咕嘟的正冒著泡,港島這邊的習慣是打邊爐,往往用的都是砂鍋。
但是鼴鼠用的卻是地道的四九城銅火鍋,而且還是紫銅的,講究!
杜蔚國毫不客氣的夾了一筷子羊肉片,放在銅鍋裡涮了幾下,撈起來蘸了點麻醬,塞進嘴裡。
大快朵頤,滿嘴肉香,吃得香甜極了。
鼴鼠抬頭瞥了他一眼,語氣揶揄:
“怎麼岔?爺們,我這銅鍋涮肉還算地道嗎?有沒有點四九城涮肉張的神韻?”
鼴鼠居然還會地道的京片子,杜蔚國嘴裡都是羊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紫銅火鍋,果木炭,倒是對味,就是這羊肉的味道相當一般,沒有咱們錫盟草地羊肉的那股香味,不過也算湊合了。”
鼴鼠眼角蘊含笑意,撇了撇嘴:
“嘖,沒想到啊,衛斯理,你還是個吃家呢?來,嚐嚐我這竹葉青酒加冰。”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白瓷酒壺給杜蔚國倒了一杯酒,杜蔚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噯,衛斯理,你~”
雷娜都沒來得及阻攔,杜蔚國就已經喝了下去,她不禁眼皮直跳,我尼瑪,這傢伙倒是百無禁忌,沒有一點身為特勤的覺悟。
鼴鼠也是饒有興趣,語氣揶揄:
“爺們,你就不怕我在酒裡給你下藥?”
杜蔚國哈了一口酒氣,砸吧砸吧嘴:
“嘖!鼴鼠,您這竹葉青加冰,不就汾酒為底酒製成的一種露酒嗎?不太夠味,不過總算比寡淡無味的米酒強些。”
杜蔚國隻字未提下藥的事情,只是品評酒水的味道,他不是託大,確實百無禁忌。
眼前這個男人,大機率就是那位八極拳宗師一線天了,他和杜蔚國之間沒有過節,不至於下藥。
就算萬一,按照杜蔚國現在的超人體質,以及中級自愈技能,別說是迷藥毒藥。
就算是劇毒的氰化物,他都不至於殞命,頂多是拉個肚子罷了。
而且杜蔚國也有充分的把握,在他徹底失去行動能力前,他可以弄死任何一個對手。
別說是八極拳宗師,就算是黃飛鴻也不好使!
一聽這話,鼴鼠眼神明亮:
“行家啊!”
杜蔚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咂摸了一下滋味,長出一口酒氣,神情多少有點落寞。
這竹葉青的喝法和常識,還是之前花飛三教給他的,不過花飛三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團飛灰,煙消雲散了。
就如同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世界上一樣,鼴鼠看杜蔚國的神色有異,語氣淡淡的:
“怎麼?看你這架勢,睹物思人,喝這竹葉青,想起故人了?”
杜蔚國嘆息一聲,起身給鼴鼠倒了一杯酒,隨手給雷娜也到了一杯,語氣感慨:
“嗯,確實,不過斯人已逝,往事不必再提,來,我們滿飲此杯,敬那些無名無姓的朋友。”
“無名無姓的朋友~”
鼴鼠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彙,眼神閃動,似有所感,就連雷娜都是眼神一凝,似乎想到了什麼往事。
吃火鍋的三個人,都是隱蔽戰線的精銳,人家一線天年輕時候可是統字頭的精銳,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生離死別。
必然都有痛死戰友同伴的經歷,這句話算是觸碰到了大傢伙的痛點,感同身受。
“乾杯!”
鼴鼠舉起酒杯,和杜蔚國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一個小時之後,雷娜滿臉通紅,腦袋頂在桌上,一上一下的,嘴裡嘟囔著:
“衛斯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要不是老孃打不過你,我一定狠狠的揍你一頓!”
這竹葉青綿裡藏針,入口綿柔,後勁十足,雷娜酒醉上頭了,杜蔚國挑了挑眉頭,鼴鼠一臉揶揄的朝他擠了擠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