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了我~”
杜蔚國才剛要說話,就聽見牆角處傳來神樂虛弱極致,沙啞到不行的聲音。
聽見她的動靜,椎名翔太頓時就緊張起來,有些慌張的準備站起來,卻被杜蔚國一把按住了。
“翔太,你不用管,沒吃飽的話,包裡還有面,你自己煮。”
說話的時候,杜蔚國還變魔術似的,從揹包裡掏出了一個軍用保溫水壺,慢悠悠的走到了神樂的面前,緩緩蹲下。
“怎麼?餓到不想活了?”
一邊戲謔的調侃著,一邊扭開水壺的瓶蓋,捏住神樂的腮幫子,不由分說的,就給她灌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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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杜蔚國獨家秘製的功能飲料,葡萄糖打底,加入了少量的食鹽,礦物質,維生素,還有寡聚糖。
不僅口感絕佳,營養和能量也足夠。
最關鍵的是,他這玩意一直都儲存在系統空間裡,時時刻刻保持著50度,最適宜入口的溫度。
神樂奮起僅剩的最後的一絲清明,還想扭頭拒絕,不過溫熱的鹽糖水才甫一入口,她就沉淪了。
“呃~~”
乾涸已久,疼得撕心裂肺的喉嚨,瞬間猶如久旱逢甘露,讓她渾身都變得暖了起來,忍不住閉上眼睛,發出愜意的呻吟聲。
正當神樂沉浸在愉悅的享受中,杜蔚國這損賊卻突然移開了水壺,她頓時瞪大了已經腫成一條縫的眼睛。
對上神樂不解還略帶羞赧的眼神,杜蔚國輕笑,語氣也更加戲謔:
“呵呵,沒喝夠?你剛剛不是還尋死覓活的嗎?怎麼?是不想做個渴死鬼嗎?”
“鏘~”
一聲輕微的金屬交鳴響起,軍用水壺上,瞬間多了道淺淺的白痕。
這是神舞用盡最後的餘力,釋放出來的最後一道無形細絲,不過力道已經無比微弱,連鋁製的水壺都割不破了。
“神樂,你,你再幹什麼,有,有點尊嚴~”
神舞的眼睛猶如刮刀一樣,死死的盯著杜蔚國,出牙縫裡一字一句的往外擠著。
“切!死鴨子嘴硬。”杜蔚國冷哼,不屑的白了她一眼。
下一瞬,他已經鬼魅似的躥到了神舞的身邊,快如閃電般的捏住她的下巴,手裡的水壺直接粗暴的懟了進去。
“頓頓頓~”
神舞不由自主的大口吞嚥著,不過她的眼睛也忍不住眯了起來,露出享受的表情。
舒服的時候閉眼睛,這是人類本能,非常難以抑制。
當杜蔚國硬生生從她嘴裡拔出水壺的時候,神舞的眼神當中,也難念露出了短暫的迷惘之色。
“神舞,在我出現之前,你有足夠的體力,還有無數機會可以自戕,為主人陪葬,就算是剛才那一下,估計也足夠割喉了。”
杜蔚國滿臉都是嘲諷之色,突然話鋒一轉:
“既然你覺得她失了三井家的尊嚴,那你剛剛為什麼只割水壺,卻不趁機幹掉神樂,又或者自戕呢?”
神舞被杜蔚國懟的神色一窒,杜蔚國卻是毫不留情的繼續開噴:
“真是惺惺作態,生存本來就是人類的第一本能,天性使然,想活命又特麼不丟人!
為了殺你全家的生死仇家殉葬,才是愚蠢到家了呢,怎麼?神舞,難道你是在跟我演戲嗎?”
“我,我~”
殺人誅心,被他一陣轟炸機似的搶白,神舞頓時啞口無言,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下一秒,杜蔚國直接把她像個破布娃娃似的翻了過來,手中犀利的寒芒一閃而逝。
“唰~”
之前束縛她手腳的合金手銬,瞬間就被絲滑無比的割開,恢復自由的神舞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重新翻了回來。
“噹啷!”
一把寒光凜凜的殺魚刀,扔在了她的面前,杜蔚國的語氣凜冽:
“行,你不是想要尊嚴,想給三井家殉葬嗎?好,我給你機會,現在,你可以拿起這把刀,先宰了神樂,然後再自殺,我絕不攔著。”
神舞一邊緩緩的抖動著自己早已麻木的手腳,一邊十分錯愕,難以置信的看著杜蔚國。
杜蔚國沒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朝地上的殺魚刀伸了伸手,做了一個請自便的動作。
神舞顫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的殺魚刀,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畏懼,即便雙手握著,卻依然都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