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說法不以為然,甚至有些嗤之以鼻,什麼陽煉,陰煉的?他都不在乎。
沒錯,九幽鎖的出處確實不太體面,九叔老早就給他科普過了,這玩意是九幽一門透過極度兇戾,陰譎的手段煉製出來的
不過杜蔚國從來都不在乎,他是典型的實用主義者。
在他的概念當中,不過是什麼器物兵器,不論正邪,只要有用管用就行,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連死人穿過的衣服都撿著穿過。
主打的就是一個百無禁忌!
至於損陰德,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杜蔚國殺人盈萬,還特麼在乎什麼狗屁陰德?
晚上9點,白沙灣別墅,大餐廳。
趙英男的這棟別墅裡有三個餐廳,小餐廳是四人座,中餐廳是長桌可供8人用餐,大餐廳是圓桌,可同時供16人用餐。
北方主位,杜蔚國當仁不讓,莫蘭和趙英男分坐左右兩邊,之後依次是約瑟,蘭斯洛特,羅德,雷克,小馬,小廖,鄒耀祖,茅愛衣。
南方客位,魚掌櫃,杜鐵錘,吉米阿姨,陸言,直徑8米8的超大紅木餐桌,才將將坐下。
夜璃蜷在杜蔚國的肩膀上,本來是有它的位置的,但是它今天晚上表現的格外粘人,索性就抱著了。
至於夜魘,這頭狗妖今晚罕見的沒有上桌,甚至都沒出現,今天早上,杜蔚國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餵它吃了一坨足有排球大小的太歲肉,此刻夜魘正在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的那種。
大機率,這頭狗妖又再次進化了。
夜璃之所以今晚表現的這麼粘人,就是眼饞它吃的太歲肉,一直跟杜蔚國撒嬌,想討肉吃。
杜蔚國當然不是捨不得太歲肉,這玩意他有的是,關鍵是怕夜璃吃出毛病來。
畢竟它雖然神異,但是畢竟不比夜魘這個變態,身兼兼具植物和動物的雙重屬性。
以杜蔚國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還有貴客當場,他的年夜飯,當然不可能寒酸。
尤其有莫蘭這個虛榮又好面子的婆娘在,該有的排面必須拉滿!
福沃海峽的獨頭黑金鮑,卑爾根牛皮鯊(天九翅),伊比利亞老火腿,鹿兒島藍鰭金槍魚,神戶牛肉這些頂級食材,此刻在桌上都成了尋常貨色。
桌上還有法蘭西加斯科涅鵝肝,阿爾馬斯鱘魚子醬,義大利阿爾巴白松露,布列塔尼藍龍蝦。
除了這些西洋貨,還有興安嶺虎肉,靈芝松茸,東海金錢鮸(黃唇魚),長白山雪蛤,黃油蟹,藏香豬,梅花鹿,穿山甲,秋沙鴨,朱䴉等~
就這麼說吧,天上飛的,海里遊的,地上跑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這個桌上找不到的。
這桌上的珍饈美饌,除了小部分是趙英男和莫蘭採購的,大多數都是別人孝敬給杜蔚國的。
比如,金錢鮸,松茸,雪蛤,藏香豬這些,都是王棟費勁心機,從北邊弄來的。
而天九翅,和魚子醬是藿先送來的,西班牙火腿,黑金鮑,藍龍蝦都是寶先拿來的,至於那些東瀛特產,自然都是鐮田次郎派人送來的。
至於酒,準備了十幾種,15年以上的陳釀茅臺,汾酒,東瀛的百年孤獨燒酒,羅曼尼康帝,柏圖斯~
這桌年夜飯,在當下大概能值二十幾萬港幣,放在後世,最少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堪稱是史上最貴的年夜飯。
關鍵是這頓飯放在後世很刑,估計只要是上了桌,喝口湯就得踩一輩子縫紉機了。
杜蔚國舉起酒杯,語氣略帶唏噓:
“說實話,這頓飯雖然足夠奢侈,放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其實並不怎麼合我的胃口。
我是個北方人,還是個粗人,更喜歡熱騰騰的大燉菜,香噴噴的鐵鍋炒菜,還有剛出鍋的餃子,最好是酸菜餡的。”
“呵呵~”
杜蔚國輕笑,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話鋒陡然一轉,一掃之前的頹唐:
“不過,弟兄們,咱們現在的日子好起來了,以後還會越來越好,這都是咱們用命拼回來的,所以,該享受的時候,咱們也用不著客氣。”
酒杯高高舉起,淡金色的酒液折射出奪目的光芒,杜蔚國的語氣變得無比豪邁: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來,兄弟們,朋友們,過年好,咱們滿飲此杯!”
但凡酒桌上有華夏白酒,杜蔚國是肯定不會喝洋酒的,別管多錢,那玩意他喝起來都是一股子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