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豎起了耳朵,就連翔太也好奇的扭頭看了過來。
神樂更是呆萌又錯愕的問道:“為什麼?”
長長的撥出煙氣,杜蔚國把煙屁彈進火堆:
“神樂,翔太家破人亡的悲慘遭遇,雖然不是你親手造成的,但是跟三井瀧澤那個畜生脫不了干係。
你之前作為他的麾下死士,也算是間接的參與其中,難辭其咎,而你良心未泯,愧疚難當,必然沒臉再對翔太出手。”
被杜蔚國準準的猜中了心事,還聽他誇自己良心未泯,再想想之前經歷過的無數齷齪。
神樂的雙色瞳孔騰一下子就變紅了,她的表情變得十分糾結,語氣顫抖:
“良~心,我,我不配,我之前做了很多錯事,壞事,我~”
柿子要挑軟乎的捏,杜蔚國早就發現了,神樂這小娘皮對三井家的忠誠早已經動搖,開始質疑自己行為的正確性,甚至存了死志。
杜蔚國擺擺手,打斷了她:
“神樂,之前的你,只是一件被別人攥在手裡的刀槍而已,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都是別人逼迫的,並沒有屬於你自己的意識。”
停頓一下,杜蔚國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加重了語氣蠱惑道:
“神樂,從今以後,再沒人能逼你做任何事,你是自己的主人,可以憑自己的判斷來行事。”
“自己的主人~”
神樂的眼神迷茫的重複著,眼底卻升起一抹微弱,卻又難以抑制的光芒,這是希望的火苗。
此刻,背對杜蔚國的神舞,她的肩膀也在微不可查的抖動,顯然心情也不平靜。
片刻之後,天光大亮,一整頭雄鹿,被幾個大肚漢吃得乾乾淨淨,杜蔚國拍拍手站起身,語氣淡淡的交待道:
“行了,你們繼續在這裡逗留幾天,我在外面還有點事情要做,過幾天再來接你們。”
杜蔚國確實還有事情要做,雖然刺殺米哈伊爾的事情要暫時擱置,但是扶植三井家的新家主,還有搞跨巖崎家,每一件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至於把她們幾個留在這裡也沒啥不妥的,此處位於鎌倉山的腹地深處,凜冬季節,大雪封山,不太可能有人進山。
神舞和神樂現在初步被杜蔚國降服了,已經沒了反抗之心,更不會毫無緣由出手攻擊受害者身份的椎名翔太。
再說了,翔太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小白羊,他不僅能自愈,還能操控烏鴉,甚至是還有可能是擁有重生能力的頂尖強者。
真打起來,只要不是被瞬間秒殺,雙方差不多能55開,一旦拉開距離,翔太穩贏。
至於生存,這個問題更是壓根都不用考慮,低溫和食物,都難不住他們。
“是,先生。”
椎名翔太現在已經徹底被杜蔚國收服,忠誠度刷滿,把他的話奉為金科玉律,自然是毫無二話的回應道。
不過神舞和神樂聽說杜蔚國要走,卻幾乎同時眼神閃爍,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杜蔚國笑著撇了撇嘴,語氣略帶揶揄:
“放心吧,我這次出去,不是跟三井家開戰的,那場仗已經打完了。”
雖然她們的心防都已經鬆動,但是20幾年的漫長忠誠侍奉,早已深入骨髓,成為本能,不可能立刻就煙消雲散。
果然,聽到杜蔚國的說法,這兩個女人的臉上,都露出一抹明顯的輕鬆之色。
此時此刻,南海,呂宋島,西南端,八打雁城。
菲律賓這個南海的小島國,自從14世紀開始,幾百年間,先後被西班牙,花旗,東瀛殖民統治,直到二戰結束,1946年才獨立。
除了首都馬尼拉之外,其他地方軍閥割據,聽調不聽宣,彼此攻伐,治安一直都很亂。
八打雁城,位於呂宋島的最南端,死死的扼住了加萊拉港的咽喉,混亂的同時,還透出一絲妖異的繁榮。
這地方政府的統治力很弱,只限於白天,到了晚上就是不法之地,成了黑幫的天下,罪惡的樂園。
城西,靠近碼頭的巴里街,這條街在當地還有個說法,鬼街。
這條街上,不僅遍佈了幾十家掛著紅燈的雞寮,還有當街販賣麵粉,槍支,以及婦女兒童的店鋪,
當街強姦,毆鬥,火併,刺殺,流血衝突,這些事更是家常便飯,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早已見怪不怪。
巴里街的最北端,有一家二層的餐館,說是餐館,也兼具妓院,酒吧,旅店,雜貨鋪,情報站等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