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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才剛剛抬起來,就被杜蔚國攥住了,微微發力,嘎巴一聲,春姐瞬間感覺自己的手腕全碎了,刀刮似的疼。
更讓她絕望的杜蔚國接下來的話:
“這件事太大,大到超出你的想象,就算是何先當面,膽敢包庇馬克,我也一樣對他,春姐,我勸你別幫別人頂缸,真的會死,而且很慘。”
杜蔚國當然是在吹牛皮,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在大澳,而且還是警署裡,對何先施以私刑。
但他說的斬釘截鐵,再加上出手狠辣毫不留情,鑽心的疼讓春姐精神一陣恍惚,不敢再僥倖,心理防線瞬間就鬆動了。
刑訊逼供,簡單粗暴還容易屈打成招,造成冤假錯案,一直為人詬病。
但絕對是讓人開口最為行之有效的方法,沒有之一,沒人能扛住酷刑,反正杜蔚國迄今為止沒見過。
春姐的語氣不知不覺的鬆動了:“你,你告訴我,馬,馬克到底做了什麼?”
知道她要撂了,杜蔚國點了一根菸,緩緩吐出煙氣,語氣幽幽:
“馬克幫著一個窮兇極惡,罪大惡極的畜生,綁架了了一個大人物,還從港島逃到了大澳。”
春姐抖如篩糠:“真,真的?你,你沒騙我?”
杜蔚國嗤笑,目光深沉:“呵,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
2小時後,下午3點1刻,大澳最南邊的環路島,碼頭附近,幾臺軍用路虎吉普風馳電掣般的趕了過來。
隨後,雷克領著全副武裝的外勤戰術小隊,迅速的圍住了停在路邊一輛運冰廂貨車。
片刻之後,雷克臉色鐵青的走回到吉普跟前,語氣低沉,滿是沮喪:
“先生,車是空的,車廂裡邊有零星血跡,還發現了處長的頭髮。”
從頭到尾,杜蔚國都穩穩的坐在駕駛室裡,根本沒下車,至於那輛廂貨,他早就知道是空的了,甚至幾根雷娜獨有的紅髮,他也一早就發現了。
時間緊迫,其實杜蔚國此刻內心也挺焦灼的,但是還是拍了拍雷克的肩膀,沉聲鼓勵道:
“雷克,打起精神來,既然發現了雷娜的頭髮,就證明我們搜尋的方向沒錯,離她也越來越近了,想報仇,就要耐住性子。”
雷克強提精神,用力的點了點頭:“是,先生,您說的對,我明白了。”
杜蔚國也沒有繼續廢話,而是望向不遠處的海面,此刻,有很多漁船正在海面上往來穿梭。
沿海的泥灘,還有很多大澳特有的船棚屋,密密麻麻,就算是他的目力,也看不過來。
這裡是船人街,大澳漁民聚集的地方,也是大澳的魚市,彙集了上千艘漁船,不下幾萬人在附近的海面上混活。
環境極其複雜,想在這裡找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此時,幾個外勤隊員小跑著湊到跟前:
“衛斯理先生,科長,我們剛剛在廂貨周圍簡單的走訪了一下,附近都是漁民和魚販子,流動性很大,沒發現目擊者。”
“你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跟特麼要吃人似的,能問出個屁啊!”
雷克大發雷霆,不過他還真沒亂說,這些外勤行動隊員都是專門負責廝殺的糙漢。
各個手裡都拎著突擊步槍,臉上還畫著油彩,殺氣騰騰跟活鬼似的,走訪調查這種精細活,他們真幹不來。
行動隊員們也知道雷克正在氣頭上,有怨也不敢言,一個個臊眉耷眼的。
雷克望向後車,眼中閃過暴戾的光芒,語氣中殺氣凜冽:
“先生,會不會是那個春姐故意隱瞞了什麼重要情報?要不然我上重手段再審審她。”
杜蔚國搖了搖頭:“不會,她能把這臺車供出來,應該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之前,在杜蔚國的拷問下,春姐供出了馬克在大澳的兩個住處,還有偷偷託她搞來的這臺舊廂貨。
這娘們是個聰明人,意識到自己肯定扛不住之後,就一股腦的全撂了。
都是江湖兒女,狗屁的情義,能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馬克的住處,杜蔚國他們已經第一時間就去過了,沒有,想想也是,但凡有點腦子,誰也不會傻乎乎的回家啊。
至於廂貨,環路島本來面積就不大,像這種專門運冰的廂貨更是有數,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不過依然還是撲空了,血獠這畜生實在太狡詐了,還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一刻不停的變換著位置。
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