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它在白天不能見光,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如果捱到夜裡,想抓它就更是難比登天了。
雷克暴躁的錘了一下拳頭:
“先生,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實在不行,我讓薩里丁調人過來,把這附近挨家挨戶的地毯式搜尋?翻個底朝天?”
“讓我想想。”
杜蔚國點了支菸,閉上眼睛沉思起來,如果他是血獠,下一步要如何躲避追蹤?
血獠不能見光,可以短距離瞬移,停車的地方,距離最近的棚屋200多米,而距離海面只有20幾米,所以,它大機率是上船了出海了。
但是還需要轉移雷娜,一個大活人,還是紅頭髮的外國妞,大白天的難度不小,一定要有遮掩才行。
“先生~”
眼看一根菸都快燒完了,雷克急得火燒眉毛似的,忍不住催促道,杜蔚國睜開眼睛:
“雷克,馬上把這附近管事找過來。”
雷克眼睛一亮:“街面還是官面?”
“街面。”
“好,我這就去。”
雷克辦事效率很高,沒多會,一個肥頭大耳,身上紋龍畫鳳的傢伙就被他拖了過來,沒錯,就是拖過來的。
這傢伙外號叫肥蟹,是船人街魚市的老大,平時欺行霸市,混得還挺豪橫的。
雖然看雷克他們荷槍實彈的心生畏懼,不過一聽是從港島來的,肥蟹立刻又抖擻起來。
強龍不壓地頭蛇嘛,肥蟹領著一群小弟跟雷克叫囂,拒不配合,妄想擺擺他老大的威風。
結果,被暴怒的雷克帶著手下一頓劈頭蓋臉的大槍托,砸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分分鐘學會做人。
“噗通!”
肥蟹被雷克重重的按在杜蔚國的面前跪下,還不忘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長官問什麼,你就說什麼,敢特麼多說一句廢話,老子馬上就弄死你。”
“術,術,五明白了~”
肥蟹被揍怕了,表現的特別乖巧,只是他的半口牙都被打掉了,臉腫得豬頭一樣,說話漏風,聽起來含糊不清。
杜蔚國倒是挺和氣的:“肥蟹哥是吧?”
“不敢,不敢,長官,您叫小蟹就行~”
杜蔚國蹲在他的面前:“肥蟹,認識新花園賭場的馬克嗎?”
一聽這話,肥蟹已經腫成縫的小眼睛,頓時就閃爍起來,沒有馬上回答。
“瑪德,我看你特麼是不想活了!”
都沒用杜蔚國吭聲,雷克抬起一腳就踹在他的腰眼上,隨即,雨點般的大腳,一刻不停的踢在他的身上。
肥蟹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認識,認識,求求你,別打了,我認識~”
杜蔚國抬抬手,阻止了雷克的動作:“肥蟹,我問你,馬克今天是不是在魚人街出現過。”
肥蟹疼得渾身直哆嗦,再也不敢僥倖:“是~”
杜蔚國追問:“幾點?”
肥蟹期期艾艾的:
“大概是中午前後,有人看見他開了那輛車過來,不過具體幾點我真不知道。”
肥蟹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廂貨,杜蔚國點頭:“那他今天是不是開了一艘有棚的鐵皮船出海。”
肥蟹嚥了口吐沫,又抬頭瞥了一眼雷克血紅幾欲擇人而噬的眼睛,聲音裡都帶著哭腔了:
“長官,我,我只是借了他艘船,我真不知道他要幹啥~”
丫的,終於找到了!杜蔚國精神一震,直接打斷他的辯解:
“別廢話,想活命就好好回答問題,具體是什麼船?往哪開了?什麼時間離港的,加滿油能走多遠?”
杜蔚國問了一連串的問題,肥蟹翻著白眼,磕磕巴巴的回道:
“5,50噸的鐵皮漁船,中午就開走了,加滿油的話,大概能走100多海里,馬克說有個大老闆賺了大錢,想要去九州島釣大魚。”
一聽這話,杜蔚國馬上朝雷克招手:“地圖。”
雷克的手下,非常有眼力,聞言麻利的把大澳的軍用標尺地圖掏出來,鋪在吉普車的引擎蓋子上。
九州島位於大澳東側,比鄰珠海城,距離環島碼頭大概40海里,理論上倒是是說得通。
雷克急吼吼的說道:“先生,我現在就調直升機過來,咱們馬上出發吧。”
杜蔚國卻沒有說話,而是搖了搖他,示意雷克先不要說話打擾他,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