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了一個巨大血洞,淋漓的腦漿跟鮮血崩了金正泰滿頭滿臉。
“沙沙沙~~”
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隨即一個挺拔的身形推門走進房間,是個身穿呢子大衣,表情陰鷙,揹著手的中年人。
中年人背在身後的手裡沒有槍,食指跟拇指正輕輕的搓著,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手段弄死了老刀把。
“算了,正泰,這個人不能用了,很有可能前腳收了錢,後腳就把咱們賣了,趕緊收拾一下,這地方也不能待了。”
中年人說得是高麗語,金正泰看見他馬上起身,都顧不上擦擦臉上的血漬,恭敬的點頭行禮:
“是,載正君,我明白了。”
金正泰說得也是流利的高麗語,雖然他表現得足夠恭順,但是眼神閃爍,多少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中年人輕輕的掃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
“正泰,有什麼話,你可以問。”
金正泰感激涕零的點頭哈腰:
“是,是,多謝載正君,就是我們的外表跟華夏人有著區別的明顯,現在老刀把沒了,咱們該怎麼進四九城?”
“呵呵呵~”
正載君意味深長的笑了:
“正泰,你不就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嗎?”
“呃~”
金正太被噎得臉皮通紅,啞口無言。
他的確是純種華夏人,只是因為本民族的血脈傳承,這才長了一張典型的高麗面孔,還能說一口流利的高麗話。
數宗忘典的帶路黨嘛,這玩意自古有之,並不稀罕,這個正載君倒是沒有繼續調侃金正泰,而且話鋒一轉:
“只要捨得花錢,找個嚮導並不算什麼難事。”
金正泰略微有點情緒,用漢語低聲嘟囔道:
“現在四九城裡的情況非常特殊,即便是願意花錢,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找到願意帶路的人。”
正載君不懂漢語,聽見金正泰小聲嘀咕,立刻皺起眉頭,提高了音量:
“金正泰,你在說什麼?”
金正泰連忙擺手:“沒,沒,我在想,還有什麼人能帶咱們進城。”
此時此刻,帽子合同,三進四合院的後院,東廂房杜蔚國家,北間的臥室裡,楊採玉正跟孫玉梅擠在一張床上,娘倆正在夜話。
“媽,你也真是的,這幾噸煤,還有這些雞蛋臘肉什麼的,你咋就收了呢?”
今天下午,胡斐派人給家裡送了5噸煤,還有一些雞蛋臘肉餅乾果脯之類的東西,名義是照顧英烈家屬。
聽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理由合情合理,無可厚非。
事實上,眼下的局勢特別,物資匱乏,而這些東西又都是極其緊俏的尖貨,說是千金難換也不為過,自然惹得不少人眼熱。
再說了,眼下的四九城裡,英烈家屬那可海了去了,不可能誰家這種超規格待遇。
孫玉梅輕輕的拍了拍楊採玉的腦袋,輕聲斥道:
“讓你說的,你媽就是那種眼皮子沒深淺的人啊?你當時是沒看見,胡斐派來的幾個小同志,根本攔不住,提著東西,埋頭就往裡闖。”
挪了挪身子,孫玉梅又繼續說道:
“你說說看,我該咋辦?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橫不能當院跟幾個毛頭小夥子拉扯吧?”
“唉~”
楊採玉輕輕嘆息一聲:
“媽,你說好好的,胡司長這突然唱的是哪一齣啊?這不是把咱們夾在火上烤嗎?”
眼瞅著就要入冬了,軋鋼廠整整一萬多名工人,上到廠長,下到勤雜工,今年的過冬煤都還沒有著落呢。
到了晚上,整個軋鋼廠家屬區的煙囪全都不冒煙,就更別提雞蛋臘肉之類,這都算的上是奢侈品了。
在這個當口,胡斐突然派人大張旗鼓的給她送來這麼多東西,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搞特殊化,招惹眾怒嗎?
“彩玉,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又在外面鬧出什麼動靜來了,胡司長是在故意表明姿態?”
“他”自然指得是杜蔚國了,他沒死,楊採玉娘倆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孫雲梅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神色變得有些緊張。
她雖然提前退休離開了工作崗位,每天蝸居在四合院裡不問世事,但是畢竟出身官宦之家,也在體系裡浮沉過,基本的政治敏感還在,那根弦也始終繃著。
事實上,自從杜蔚國消失後,孫玉梅時時刻刻都暗自留意著周遭的風春草動,稱得上是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