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話事人,訊息靈通,自然一清二楚。
杜蔚國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點了點頭,語氣略帶惆悵:
“呵,確實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真是不堪回首,不知不覺,我都出來一年多了。
老兄,不瞞你說,我原來只是一個廠子裡的小保安,現在居然成了臭名昭著,殺人如麻的煞神。”
杜蔚國突然就有點惆悵了,語氣夾著淡淡的憂傷,一本正經。
陸言還真是有點難以適從,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你特麼可真好意思啊!跟特麼誰在這裝黯然銷魂呢?你出來這一年多,賺了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成天酒池肉林,窮奢極欲,睡了多少漂亮姑娘?”
陸言越說越生氣,紅頭脹臉的,指著杜蔚國的鼻子破口大罵:
“矯情!身在福中不知福,北邊現在都折騰成啥樣了,水深火熱,就你這熊樣的,現在回去,都夠斃一百回了!”
這特麼分明就是陸言赤裸裸的報復,專挑扎心的話說,不過杜蔚國卻真真切切被戳中了心事,神色黯然,興趣缺缺的,沒了鬥嘴的心思。
陸言說得一點都沒錯,別看杜蔚國現在看似混得風生水起,其實他就是有家難回的狀態。
即便有瞬移神技傍身,他都沒把握能把楊採玉全須全尾的接出來,現在的華夏是真不慣病,是龍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陸言人情練達,打眼一掃,就知道杜蔚國是真走心了,他也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不著痕跡的岔開了話題:
“該說不說的,你這煙確實好抽,對了,衛斯理,這單委託,你是想指定時間實施,還是由我們自行決定?”
提及正事,杜蔚國連忙斂住心神,沉穩的回道:
“你們兄弟會,平時執行刺殺任務,一般都需要多久的準備時間?”
說到正經事,陸言也是臉色一肅,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玩世不恭,語氣鄭重:
“要分情況,不過一般的準備期都不會超過30天,蘇阿脫位高權重,安保嚴密,應該需要30天的最長時限。”
杜蔚國點點頭,略作沉吟之後,彈飛菸頭:
“具體實施時間,初步定在一個月之後,你們最近就開始進行前期的偵查準備工作吧,然後等我的通知。”
陸言言簡意賅:“好。”
沒錯,這次杜蔚國給兄弟會發布的任務是刺殺蘇阿脫,酬勞是整整3000萬美元。
這個價格,即便是放在整個殺手屆,也算是非常炸裂的存在了,幾十年都難得一遇。
上一次出現等值的天價刺殺任務,還是1943年,刺殺東瀛海軍大將,山本五十六的單子,嘿。
現在,杜蔚國想要刺殺蘇阿脫的想法已經暴露,成了明牌,他現在估計已經被共濟會鎖定了。
蘇阿脫也肯定已經知曉,自己被煞神盯上了,畢竟是軍事寡頭,權勢滔天,必然要嚴防死守,在老巢佈下了天羅地網。
現在,除了直接利用瞬移技能直接閃現之外,杜蔚國甚至很難用其它方式抵達雅加達。
蘇阿脫這個惡魔,他是一定要死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讓他這畜生壽終正寢,杜蔚國也就白白穿越一次了。
但是自己已經被鎖定了,寸步難行,只能曲線借刀殺人了,現在這個情況下,兄弟會就成了一個非常理想的選擇。
瘦死駱駝比馬大,爛船還有三斤釘,兄弟會如今雖然已經江河日下,但是底蘊尚存,精銳尚在,刺殺的手藝也沒撂下。
而且,他們也不是普通人,都是能力者,按照陸言的說法,如果配合特製的狙擊步槍,他們甚至可以實現3公里之外的超遠端狙擊。
牛皮的不得了!
仰光這座城市,整體都是破破爛爛,像一個風格詭異,交織著各種奇幻元素的公園。
到處是密密麻麻,鬱鬱蔥蔥的各種綠植,其中夾雜著漂亮的歐式樓房,破敗不堪的棚戶,還有或者老舊不堪或者金碧輝煌的佛塔。
裸露左肩,穿著紅色袈裟的僧人赤腳在街上飄著,一臉恬靜,間或又出現一輛慢慢悠悠的牛車。
步履從容,西裝革履的體面人,和凶神惡煞,臉上塗灰,背刀挎槍,穿著隆基的孟族漢子交錯而過。
杜蔚國對這座飽含奇幻色彩的城市沒啥好感,毫無一絲停留的慾望,但是這裡好歹也是面甸的首府,也是有機場的。
從銀行出來,甚至連口飯都沒吃,陸言就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