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相,相磐真是閣下斬殺的?”
“怎麼?不信?”
杜蔚國語氣的戲謔反問道,空著的一隻手,還從衣服兜裡掏出一顆血紅色的圓珠,隨意的拋接著。
這珠子並不規整,聖女果大小,表面光滑,既像琉璃,又像寶石,通體血紅。
這珠子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流光溢彩,內裡還有一道幽黑色的豎縫,像是蛇類的豎瞳。
當杜蔚國掏出這顆珠子的時候,周圍的空氣,瞬間一涼,好像還有淡淡的腥味瀰漫開來,樹林裡還響起幾聲不同野獸滿是畏懼的嗚咽。
算是弱版的天地變色,百獸哀嚎吧。
鐵證如山!無需過多解釋,土御門陽泰可是識貨的,看見這顆血珠,心裡的那點僥倖,瞬間煙消霧散。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聲音都顫了:“這,這是~~”
杜蔚國嗤笑,斜了他一眼:
“呵,相磐那條老蛇精,已經被我燒成齏粉,死得不能再死,就剩這顆珠子了。”
杜蔚國還真就沒胡扯,這顆血珠,真的是從相磐被燒死的那片火場裡撿回來的。
當時這顆血珠,都已經嵌入了被燒化的石頭裡,要不是杜蔚國透視眼,還真就找不到。
“呃,呃~”
土御門陽泰像是傻了似得,直愣愣的盯著杜蔚國手裡的血珠,口乾舌燥,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個詞來。
杜蔚國的手掌一緊,突然接住血珠收了起來,笑呵呵說道:
“行了,廢話說完了,老頭,想好了沒,是馬上帶人滾蛋,還是現在就死?”
杜蔚國的語氣格外隨意,但是內容卻聳人聽聞,煞氣凜然,而且他這也不是放狠話,他有充分的自信,說到做到。
說實話,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跟他們扯了幾句,實在因為本次御獄山之行,杜蔚國收穫滿滿,此刻心滿意足,懶著再動手殺人了。
類似於一夜七次郎之後,心平氣和毫無鬥志的賢者時間,嘿。
“閣下,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們土御門神道,其實跟您並沒有深仇大恨,之前也都是些小而不言的誤會~~”
土御門陽泰還妄圖巧舌如簧,杜蔚國的眼睛突然一稜,煞氣升騰而起,他頓時感覺喉嚨被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再也說不下去了。
額頭暴汗,眼神飄忽,想要保持鎮定,維持體面,但是不受控制顫抖的身體,卻出賣的他的色厲內荏。
“別廢話,趕緊滾!”
杜蔚國有點不耐煩了,目露兇光,低聲喝罵,同時還緊了緊起了手邊的步槍。
“譁~”
隨著他的動作,土御門這些陰陽師們幾乎同時後退了好幾步,讓出好大一片空場,有個膽小的,更是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煞神之威,恐怖如斯~
土御門陽泰略好些,雖然也被驚的面無人色,但是咬牙挺著沒有後退,勉強保住了身為門主的尊嚴。
不僅如此,他還硬著頭皮,哆哆嗦嗦的繼續說道:
“煞神閣下,感,感謝您誅殺了相磐這尊邪神,過往的恩怨,一筆勾銷,只是這珠子,可不可以~”
“嗯?”
一聽這話,杜蔚國意有所動,重新掏出血珠,放在手裡輕輕的摩挲著,語氣饒有興趣:
“怎麼?老頭,你對這玩意感興趣?”
再次看見血珠,土御門陽泰的眼中,剎那間閃過貪婪渴望之色,雖然他已經極力掩飾,只是一閃而逝,依然被火眼金睛的杜蔚國看穿了。
土御門陽泰聲音乾巴巴的:
“是,是,這珠子,是誅滅相磐的證據,本門無數先賢,為了斬殺此獠,前赴後繼,我想用這顆珠子告慰祭奠先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土御門陽泰飛快的偷眼瞥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這才繼續說道:
“閣下如果願意割愛,我們土御門神道願意收購,價錢包您滿意,而且,還永遠都會將閣下奉為最尊貴的上賓~~”
曉之以情,動之以利,這老銀幣嗶哩吧啦的說了一大堆,杜蔚國半聽半猜的,勉強懂了他的意思。
不過他的話,杜蔚國連一個字都不信,還沒等他回答,身後的藤原千夜就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啞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喊到:
“衛斯理閣下,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這是蛇眼舍利,裡邊封存著相磐的部分能力,而且,還涉及到了~~咳~”
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