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千夜剛剛起來的太猛了,又幾著說話,臉色漲得紫紅,嘴裡猛的咳出一口黑血,他的話自然也就斷了,不過說到這裡,透出的資訊已經足夠了。
“蛇眼舍利,封存了相磐的部分能力,有點意思啊。”
一聽這話,杜蔚國目光灼灼,頓時就來了興趣,舍利,就是遺骨,傳說都是積德行善的大德高僧火化後形成的結晶體。
白色的是骨舍利,黑色的是發舍利,赤色的是肉舍利,所以,自己手裡這個,就是相磐留下的肉舍利了。
相磐一個老蛇精,殘忍暴虐,茹毛飲血,居然也能結成舍利,這還真是有點諷刺啊。
而且,聽這意思,這血珠裡,還封著相磐的部分能力,甚至還有別的好處,這可就有點牛皮了。
藤原千夜剛剛說的是漢語,土御門陽泰雖然聽不懂,但是他人老成精,只看杜蔚國的臉色,就猛猜出個大概齊。
隱秘被叫破,土御門陽泰心中劇震,眼神怨毒,非常隱蔽的剜了藤原千夜一眼,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不過杜蔚國當面,他也不敢造次,只能強忍心中的忿恨,乾笑一聲,不著痕跡的岔開了話題:
“煞神閣下誅殺惡神相磐,功在千秋,只是不知草薙劍的下落如何?您可曾見過。
這劍可是我們東瀛國寶,三神器之首,天皇陛下年年都要參拜的,涉及國本,不容有失。”
說這話的時候,土御門陽泰還翻起老眼,飛快的瞄了杜蔚國一眼,眼神狡黠,富有深意。
杜蔚國秒懂這老逼登的言外之意,我們土御門神道勢單力薄,你特麼自然不放在眼裡,但是涉及到國之神器,茲事體大。
如果舉東瀛全國之力追索,就算你煞神再牛皮,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同時也是交易申請。
當然,假如杜蔚國願意割讓蛇眼赤舍利,那就另當別論了,不僅草薙劍的事情與他無關,而且還得收穫一筆不菲的回報。
杜蔚國嗤笑:
“呵,唬我,老頭,老子連你們的主子花旗鷹都敢惹,區區東瀛,斷了脊樑的看門狗而已,即便舉國之力,老子何懼之有?”
“煞神閣下未免~”
土御門陽泰臉色鐵青,色厲內荏的剛想放兩句狠話,杜蔚國眼神一厲,突然動了。
腳下驟然發力,堅硬的青磚瞬間龜裂了老大一片,杜蔚國身形如電,朝著土御門陽泰猛撲而至。
杜蔚國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都特麼拉出虛影了,老銀幣被嚇魂飛魄散,下意識低吼,猛地揮了回手。
隨著他的動作,一道透明虛影破空襲來,將將飛到杜蔚國身前的時候,寒芒驟閃而逝。
“嘶~”
虛空中,彷彿響起一聲莫名的哀嚎,這道無形虛影,被寒芒乾淨利索的一分為二。
寒芒一閃即逝,在場幾十人,硬是沒人認出這道寒芒的本體是啥,杜蔚國的身形絲毫沒停,破開虛影之後,已然到了土御門陽泰的身前。
虛影被切開的瞬間,這老頭悶哼了一聲,臉色煞白,口鼻子飆血,顯然是受了反噬。
不過還沒等他喘口氣,脖子就被杜蔚國鐵鉗一樣的大手攥住了,他的視線裡,就只剩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死了,說實話,杜蔚國動手之前,土御門陽泰這老銀幣多少還是有點心存僥倖的。
就算杜蔚國憑藉一己之力滅了相磐,其中未必就沒有什麼不確定因素,比如相磐被封印多年,已經油盡燈枯,被他撿了便宜。
土御門陽泰高低也算高手,而且人多勢眾,蟻多咬死象,未必沒有一斗之力。
但是,真等到杜蔚國出手,土御門陽泰心中的的這絲僥倖,瞬間湮滅,蟻多咬死象,我可去尼麻痺吧,你試試?
此刻,杜蔚國的眼中,彷彿燃起了九幽冥火,能夠灼燒靈魂,他的語氣凜冽,如同刮骨鋼刀。
“老子的戰利品,憑你也想搶?活擰了?立刻,馬上,給老子滾,否則,世間從此再無土御門神道,聽懂了嗎?”
土御門陽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發出聲音的:“是,是,我明白了。”
“呵~”
杜蔚國冷笑,鬆開了他的脖子,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
“草薙劍的事情,自己想辦法解決,要是敢算到我的頭上,老子就滅你滿門。”
死裡逃生,土御門陽泰像是離了水的魚一樣,拼命的大口大口喘息著,聽見杜蔚國的話,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