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血漬,生死不知的男人,松島菜菜子的瞳孔地震,目瞪口呆。
這傢伙是個硬茬,動作迅捷,刀法狠戾,她剛剛才見識過,還吃了大虧,要不是他突然放棄攻擊,她幾乎必死無疑。
她知道杜蔚國厲害,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能厲害到這個地步,根本沒掏槍,只是電光石火間,僅僅一個照面,就廢了這個男人。
看見好整以暇,雲淡風輕的杜蔚國,松島菜菜子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突然就鬆了,噗通一聲就跪坐在地上。
踩著被踹塌的房門,杜蔚國緩步走到她的面前,略略的掃了一眼她的傷勢,還行,避開了要害,也沒傷著血管跟神經。
左側的肩窩部位,被利刃造成了一道肌肉貫通傷,正常情況,大概6周就能痊癒了。
杜蔚國見慣了大場面,屍山血海都是家常便飯,對這種小傷自然是不以為意。
他的聲音平靜,語氣隨意,就像聊家常似的:
“報警嗎?”
松島菜菜子呼呼的喘著粗氣,聽見杜蔚國的問題,費勁的搖了搖頭:
“不,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厲害,手段殘暴,肯定不是普通人,我馬上給內務省的同僚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提人。”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哦,那你要去醫院嗎?”
松島菜菜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把手槍收了起來,扭動身體,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呃~”
不小心牽動了傷口,頓時疼得呲牙裂嘴,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杜蔚國伸手把她攙扶起來,松島菜菜子滿頭大汗,啞著嗓子說道:
“謝謝您,先生,您救了我的命。”
杜蔚國語氣淡淡的:“沒事,走吧,送你去醫院。”
松島菜菜子粗略的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目光閃爍,語氣遲疑:
“衛斯理先生,請問,您,您會縫傷口嗎?”
“呃,這個,我還真不會。”
杜蔚國的神色多少有點尷尬,他雖然受傷無數,但是自愈神技傍身,哪需要處理傷口?
松島菜菜子咬了咬牙:
“好的,衛斯理先生,我明白了,沒關係的,傷勢並不重,我可以自己處理。”
一聽這話,杜蔚國有些意外:“真的?”
“是。”
松島菜菜子點點頭,隨即吃力的脫下外套,用牙咬住衣角,熟練的打了個結,把傷處緊緊的紮了起來。
廚房裡,這戶人家的男主人,倒在血泊中,早已死去多時了,杜蔚國朝樓上掃了一眼,隨口問道:
“樓上的那對母女沒事吧?”
松島菜菜子簡單的處置完傷處,抹了抹額頭的淋漓汗水,輕聲解釋道:
“那女人被嚇傻了,縮在床角不敢動彈,女孩暈過去了,她們倒是都沒受什麼傷。”
杜蔚國的耳朵突然動了動,隨即朝外面掃了一眼:“行吧,巡警過來了,咱們先走吧。”
松島菜菜子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片刻之後,海濱別墅,二樓主臥,松島菜菜子大大方方的赤裸上身,袒露出姣好的身材,反坐在椅子上。
杜蔚國站在她的背後,如此活色生香的旖旎場面,他卻毫不動心,表情相當凝重。
此刻,他的手裡捏著一根手術用的縫針,穩如磐石的大手,如今卻抖得不行,額頭還不斷滲出豆大的汗珠。
“衛,衛斯理先生,您不用緊張,請大膽下針,我,我沒關係的。”
松島菜菜子只吃了幾片鎮痛藥,並沒有麻醉,此刻疼得滿頭大汗,青筋暴起。
不過這小娘皮倒是格外堅強,強忍著錐心刺骨的疼,還反過來安慰鼓勵杜蔚國。
菜菜子之所以不去醫院,一方面確實是擔心杜蔚國脫離她的視線,另一方面,也是在施展苦肉計加美人計。
赤誠相對,肌膚相親,縫合傷口這種舉動,可以迅速的拉近關係,提升好感。
菜菜子對自己的身材相貌,還是很自信的,如果能順勢把煞神拿下,成為她的裙下之臣,那可就發達了。
軍情六處雷娜的上位史,在特勤的圈子裡,都快成傳說了,那個女特務不眼紅?就算不行,能跟煞神混熟也是好的啊。
菜菜子想得挺美,但是杜蔚國卻根本就沒啥想法,從來都沒幹過縫合這個活計,有點好奇,單純只想嘗試一下。
“好,我知道了。”
杜蔚國悶悶的回了一句,抹了一把汗,穩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