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剛才停留的位置,已經相距幾公里,緊挨新形成的雪層。
還是沒有發現相磐的蹤跡,杜蔚國不死心,又在剛剛形成的雪層上追出幾公里,都到了原來林地的範圍,這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沒有,完全沒有,徹底找不到相磐的“場”了,這孽畜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它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樣。
站在雪線邊緣,一顆大樹露在外面的樹冠上,杜蔚國氣喘吁吁,眼神兇戾,臉色陰沉,都快滴出水了。
丫的,弄巧成拙!玩脫線了,相磐趁機溜了。
斬草不除根,必受其害,這個淺顯的道理就不必再贅述了,尤其像相磐這麼恐怖的敵人。
一旦被它逃出生天,就如同是埋下了一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核彈,後患無窮。
略作沉吟,杜蔚國的身形瞬間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到了青鳥神社正殿的房簷上。
此刻,雪崩已經停歇了,明明初夏,天氣炎熱,此刻整個御獄山範圍卻飄起了鵝毛大雪,氣溫驟降,猶如寒冬。
雪崩引發的雪流,足足向下蔓延了十幾公里,湮滅了無數草木,不過倒是並沒有波及到半山腰的青鳥神社。
勉強逃出生天的藤原兄妹,精疲力竭,這會正癱倒在廣場上喘息,看見突然出現的杜蔚國,大驚失色。
杜蔚國此刻形象大變,頭髮眉毛全禿,精赤上身,鞋都沒穿,眼睛通紅,以至於藤原兄妹第一時間都沒認出來。
藤原千夜翻身而起,眼神凜冽,身上猛地騰起灼熱氣息,沉聲低喝:
“什麼人?竟敢擅闖青鳥神社?”
“轟~”
杜蔚國直接從房簷一躍而下,重重的砸在廣場上,連一句廢話都沒有,語氣凌厲:
“藤原千夜,你是不是能感應到相磐的位置?”
直到此刻,藤原千夜才終於看清杜蔚國的面孔,驚得瞠目結舌,語氣都結巴了:
“你,你是煞神,你~”
杜蔚國抬了抬手,粗暴的打斷了他:“別廢話,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你能不能感應到相磐的位置。”
此刻,藤原櫻也看清了杜蔚國的尊容,詫異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不過當她看見遍佈全身的猙獰傷痕,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藤原千夜性格沉穩,已經回神了,皺著眉頭問道:“安培蒼介怎麼樣了?”
杜蔚國也沒避諱,言簡意賅的回道:“他被相磐奪舍,變成了怪物,剛剛被我重傷,現在失蹤了。”
藤原千夜的語氣顫抖:“為,為什麼會這樣,蒼介怎麼突然就被相磐奪舍了?”
杜蔚國眼中兇光閃爍,煞氣沖天:
“艹!你還有臉問我,我特麼怎麼知道,不都是你們搞出來的狀況嗎?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說,到底能不能找到這個怪物。”
藤原千夜聽得將信將疑,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死死的盯著杜蔚國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一絲端倪。
只是杜蔚國的眼神太犀利了,如刀似劍,彷彿能刺穿靈魂,藤原千夜很快就敗下陣來,錯開了目光。
咬著嘴唇,逐字逐句字的說道:
“可以,不過需要草薙劍才行,對了,草薙劍呢?”
一聽這話,杜蔚國忍不住挑了挑眉頭,不過他此刻已經沒有眉毛了,所以,這個動作顯得有些滑稽。
杜蔚國聲音悶悶的:“那把破劍,剛才跟相磐拼命的時候,丟在雪山上了。”
“什麼?丟了?你知道那是什麼?”
藤原千夜的眼珠子都紅了,甚至激動到忘乎所以,伸出手掌,企圖去抓杜蔚國的脖子。
“啪!”
杜蔚國後發先至,一把就開啟了他的手,冷冷的斥道:
“藤原千夜,你想死嗎?這些事情,本來就都是你們搞出來的,相磐復生的時候,你們在幹嘛?
當場就暈了,不是我把它引走,你們都已經死了,這個怪物,一直都是我獨自對付,現在你埋怨我弄丟了一把破劍?”
“呃~”
藤原千夜被懟得啞口無言,而且手也疼得像是斷了一樣,冷汗直冒,杜蔚國理虧,也是見好就收,又補了一句:
“是不是隻要找到草薙劍,就能找到相磐?”
藤原千夜捂著手,眼中猛地生出希冀之色,語氣激動的問道:“是,所以,閣下能找回草薙劍?”
杜蔚國點頭:“能。”
藤原千夜紅頭脹臉,激動的無以復加:“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