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陣帶著雪沫的冷風吹過,杜蔚國突然感覺頭頂涼颼颼的,強忍著伸手摸上一把的慾望,壓低聲音的說道:
“先給我找件衣服。”
一個小時之後,藤原兄妹汗流浹背,喘著粗氣趕到杜蔚國先前跟相磐對戰的地方。
杜蔚國此刻的造型,倒是比剛才強多了,換了一套嶄新的作訓服,傘兵軍靴,還帶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擋住了禿眉。
看見他們,杜蔚國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吐掉嘴裡的菸頭,三兩步就來到藤原千夜的跟前。
手裡提著草薙劍,大喇喇的遞給藤原千夜,嘴裡急不可耐的催促著。
“吶,草薙劍,被墨跡,趕緊把相磐給我翻出來。”
眼見杜蔚國隨手遞過來的草薙劍,藤原千夜瞳孔劇震,如避蛇蠍,同時又驚詫的無以復加,不僅沒敢接,反而還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你,你居然敢用手直接握住劍柄~”
聽見他這如同廢話一樣的提問,杜蔚國瞬間就意識到,這把草薙劍肯定是什麼貓膩,不過他選擇裝傻充楞。
表情極度不耐煩,又把劍柄朝他遞了一下,沒好氣的回道:
“廢話,不握劍柄,難道我特麼還捏著劍刃嗎?行了,劍也找回來了,別墨跡了,趕緊把相磐翻出來,老子今天務必剮了他。”
此刻,藤原千夜的眼神明顯複雜起來,除了忌憚之外,還多了一抹敬重,以及期許。
他的手輕輕擺動,做出拒絕的手勢,聲音磕巴:
“衛,衛斯理閣下,非常抱歉,我,我的能力淺薄,無法觸碰草薙劍,勞煩您把劍身抬起,攤平就好。”
藤原千夜的語氣,突然變得恭敬起來,這讓杜蔚國有些不習慣,不過這會也顧不上這些。
聞言毫不猶豫,異常隨意的把草薙劍攤平,見他舉重若輕的操控短劍,藤原千夜的目光閃爍,眼中的敬重又多了幾分。
不過,藤原千夜也沒拖沓,穩住心神,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黃金雕花小瓶,尺寸大概跟鼻菸壺差不多。
他把這小瓶移到劍身上,仔細的擰開瓶蓋,傾斜瓶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倒出了一滴暗紅色的液體。
這玩意帶著一股子濃烈的腥臭,極其粘稠,看樣子,應該是即將凝固的血液。
不過隨著這滴血落到劍身上,杜蔚國明顯感覺手裡的草薙劍微微動了一下,劍尖朝一個方向指去,而且,還隱約有股微弱的拉力。
杜蔚國見獵心喜,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什麼血?”
藤原千夜的態度越發恭順:
“衛斯理閣下,這是相磐本體的血液,滴在草薙劍上,可以指向它的位置。”
一聽這話,杜蔚國瞬間瞭然,這玩意跟蘭斯洛特的那個血獠羅盤同理,都是靠血液來感應本體。
丫的,有了這玩意,相磐可就無所遁形了,杜蔚國眼中精光四射,興奮的問了一句:
“有距離限制嗎?”
藤原千夜老老實實的回道:
“應該是沒有的,至少當它在沖繩島的時候,即使在熱田神社,依然可以能感應到。”
名古屋距離沖繩島,足足幾千公里,確實可以算作是無視距離了,聽見這個答案,杜蔚國愈發滿意。
不過他也沒有急不可耐的馬上行動,而是又謹慎的問了一句:
“如果血液乾涸了呢?有沒有時效限制?”
藤原千夜有問必答:
“即使血液乾涸也沒關係,只要是三天之內,時時刻刻,草薙劍都能感應到相磐的本體。”
穩了,三天時間,自己有瞬移傍身,相磐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必死無疑!屠神有望,杜蔚國意滿躊躇,恨不得仰天長嘯。
“好!你們先回神社等我。”
藤原千夜才剛要說些什麼,藤原櫻就忽閃著大眼睛,急不可待的搶先開口了:
“煞神閣下,我跟您一起,我,我的速度很~呃~不慢,我不會拖~”
杜蔚國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語氣冷硬,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
“不,你只會成為我的拖累,獨自面對相磐,我有7成勝算,如果加上你,3成都不剩。
而且,無論成敗,你都必死無疑,所以,你特麼趕緊給我滾遠點,越遠越好。”
這話太特麼扎心了,一點情面都沒留,藤原櫻神色瞬間黯然,眼圈都紅了,泫然欲泣。
少女懷春,只是神女有意,湘王無情,杜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