鈔票,遞給廣平良志,不過他卻沒接。
此刻,廣平良志已經換了乾淨衣服,骯髒的假髮也拿掉了,好像才剛剛洗過澡,頭髮還是溼漉漉的。
去掉偽裝的廣平良志相貌不錯,身材也很精幹,胳膊上露出的肌肉線條很分明,此刻,他正抬眼看了看靜子,語氣揶揄:
“花子,這是多少錢啊?”
花子的目光閃爍,似笑非笑,淡淡的回了一句:“30萬。”
“呵~”
捋了捋頭髮上是水漬,廣平良志搓手冷笑:
“今天咱們一共到手120萬,就算4人平分,每個人最少也得40萬吧,為什麼我才只有區區30萬?”
花子沒有說話,暴躁的八字鬍健次卻騰得一下直起腰,把菸頭砸在桌上,表情兇狠的罵了一句:
“八嘎,難道製作假金佛不需要本錢嗎?廣平良志,你是對我的分配方式不滿意嗎?”
廣平良志扭頭掃了他一眼,語氣不緊不慢:“健次,那你倒是說說看,假金佛多少錢一個啊?”
一聽這話,小五郎也停下了動作,直勾勾的看了過了,健次稜著眼睛,語氣生硬:
“一尊金佛的本錢,需要20萬円。”
廣平良志嗤笑,語氣戲謔:
“好,好,就算一個鍍了金的破鉛疙瘩能值20萬円,那也還剩100萬,我為什麼只分30萬?”
健次突然從腰後抽出一把鋒利的小肋差,咚的一聲插在地桌上,目露兇光,聲音冷冽:
“廣平良志,你這個蠢貨,你特麼以為我們乾的這檔子買賣,不需要武力支援嗎?
如果遇見難纏的客人,又或者其他麻煩,自然都由我來出面解決,所以,我要多拿一份,怎麼,你不服氣嗎?”
見他兇相畢露,黑瘦的小五郎下意識把鈔票收進懷裡,身子往後縮了縮,滿眼都是畏懼。
“哈哈哈~”
廣平良志卻毫不顧忌的突然大笑,接著撓了撓溼漉漉的頭髮,猛地起身,脫掉外衣。
他滿身都是花花綠綠的鮮豔紋身,肌肉僨起,表情桀驁:
“健次,你特麼拿把破爛修腳刀嚇唬誰呢?你以為我沒見過世面?老子以前的外號叫佐賀剃刀。
因為在九州殺了人,這才跑來橫濱混日子,八嘎!憑什麼我幹得最多,結果拿的最少?”
東瀛這邊的紋身大有講究,還真不是隨便紋的,往往都是面積越大,江湖地位越高。
看見他滿身都是猙獰花繡,健次的氣勢明顯一弱,眼神怨毒,狠狠的剜了花子一眼。
這個廣平良志是她剛拉入夥的,說是老實聽話,萬萬沒想到,這傢伙不僅是個刺頭,還特麼是個狠茬。
健次的語氣變得也有點慫:
“廣平良志,你剛剛入夥,我們以前的規矩,一直都是這樣的分配的。”
廣平良志啐了一口,擺出一副混不吝的架勢:
“呸!以前怎樣我管不著,現在我幹最多,自然就要拿的最多,不服,你特麼就拿刀捅我試試。”
健次皺著眉頭剛要說話,花子就幽幽的說了一句:
“說來也是,咱們的規矩也確實應該改一下了,多勞多得,聽起來更加公平。”
一聽這話,健次眼珠子都冒出來了,氣得七竅生煙,他也不是傻子,到了現在,哪裡還看不明白。
這個廣平良志跟花子分明就私下串通好了,這特麼是要搶班奪權啊,而且,這對狗男女大機率還已經苟且在一起,給他戴了綠帽子。
“八嘎!花子,你這個臭表子,你不要忘了,這水鏽金佛,只有我才會做。”
花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滿眼戲謔的瞥了健次一眼,歪了歪嘴,語氣戲謔:
“是嗎?先塗刷硝基清漆,再撒滑石粉跟顏料,然後找個潮溼的鹼土地裡埋上10天,呵,健次,我說的對嗎?”
健次的臉色徹定黑了,腦門青筋暴起,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掐花子的脖子,卻被廣平良志搶先抬起一腳踹倒了。
“砰~”
健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剛想捂著肚子起身,就被廣平良志用桌上的那把肋差頂住了喉嚨。
廣平良志的眼睛泛紅,語氣凜冽:
“別動,老子真殺過人,可不是吹牛皮的,健次,趕緊說出真金佛藏在哪,要不然,老子現在就捅死你。”
問話的時候,他的手還微微用了力,健次的咽喉瞬間被戳破了一個小口子,鮮血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