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令人不齒的生意呢?”
他這話聽起來有點刺耳,杜蔚國卻沒有生氣,依然面帶微笑,語氣隨意:
“哈,我之前是有點小錢,只是最近腦子一熱,被雷娜處長給忽悠了,在南美雨林那邊投資了一個買賣,結果賠大發了。
那地方就是個無底洞,我現在銀根緊縮,騎虎難下,急需找到新的財源,以解燃眉之急。”
杜蔚國語氣輕鬆,金斗漢半信半疑,眼神滿是疑惑的望向了雷娜,雷娜在心中破口大罵,問候著杜蔚國的祖宗十八代,臉上卻波瀾不驚,語氣沉穩:
“衛斯理先生近期確實在南美洲的奎亞那投資幾千萬美元,興建了一個自貿區,目前還在追加投資,有點入不敷出。”
不管怎麼不情願,雷娜也是和杜蔚國睡一被窩,穿一條褲子的親密關係,遠近親疏,一目瞭然,她不可能拆臺。
金漢鬥低垂眼瞼,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過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語氣幽幽的問道:
“如果我拒絕合作呢?煞神先生,你待如何?”
面對如此赤裸裸的挑釁,杜蔚國的嘴角一勾,表情似笑非笑的,緩慢的碾滅菸頭,搓了搓手指,聲音很輕,語氣淡定:
“我是一定在南高麗賣麵粉的,金先生,你如果不願意配合,卻又知道了我的身份和目的,所以,你會死。”
一聽這話,金斗漢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凜然的煞氣升騰而起,他可不是弱者,相反,他很厲害。
金斗漢起於微末,是透過一雙拳頭,硬生生的靠著殺戮走到如今的地位,他這一生,手刃的敵人,不知幾凡,未嘗一敗,也算是從死人堆裡之中爬出來的強者。
金斗漢目光凜冽,死死的盯著杜蔚國,語氣也不再客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煞神,這裡是高麗,既不是暹羅,也不是東瀛,更不是華夏,你的口氣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面對金斗漢的凜冽煞氣,杜蔚國如同清風拂面一般,表情毫無變化,雲淡風輕的撇了撇嘴:
“呵,這麼說,金斗漢,你是正式的拒絕我的提議嘍?”
金斗漢還等沒說話,雷娜就一把按住杜蔚國的胳膊,語氣焦急:
“衛斯理,你先彆著急動手,有話好好說。”
隨即,她又轉向金斗漢,毫不留情,聲色俱厲的呵斥道:
“金斗漢,你找死嗎?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為衛斯理是你在街頭遇見的那些流氓地痞?”
雷娜看似不留情面,其實是在救金斗漢的狗命,她跟杜蔚國合作已久,她太熟悉這個男人的能力了,早就超出了人類的極限,超越想象,深不可測。
這個金斗漢,說白了,他也就只是普通人範疇之中的強者而已,甚至連自己都有十成的把握幹掉他,就更別說堂堂煞神了。
在當下這個距離上,如果惹毛了杜蔚國,想要動手殺他,只需要一瞬,大概就是心念所動,人頭即落地的效果,就算耶穌來了都攔不住。
金斗漢好賴也是一方大佬,身居高位多年,養尊處優。
先是被杜蔚國死亡威脅,如今又被雷娜毫不留情呵斥,饒是他的養氣功夫再好,城府再深,面子上也是掛不住了。
他的臉色鐵青,剛要暴怒而起,突然感覺眼前一花,隨即脖子一涼,杜蔚國的手,好像是動了一下,又好像沒動。
金斗漢悚然一驚,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條水痕,火辣辣的疼。
對面的杜蔚國正好整以暇的彈著手指上粘染的茶水,眼神之中滿是輕蔑,語氣戲謔:
“金斗漢,今天我給雷娜一個面子,就不見血了,明天早上,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覆,如果答案還是拒絕,你就提前準備好後事吧。”
杜蔚國和雷娜離開之後,金斗漢臉色陰沉,屏退了眾人,一個人枯坐了好久,直到月上中天,才喟然長嘆一聲。
杜蔚國隨意的小露一手,就徹底震攝住了他,無知者才會無畏,作為一個戰鬥經歷豐富的資深的練家子。
金斗漢很清楚杜蔚國剛才隨手所展現出來的速度和精確度,到底有多麼可怕,絕非人力可及。
他甚至連杜蔚國動作的虛影都沒看清,如果是生死相鬥,就憑杜蔚國展現出來的速度,他一個照面,瞬間就死了,連反應都做不到。
而且,據他所收集到的情報,煞神的強項,並不是拳腳,而是神乎其技般的槍法。
想到這裡,金斗漢